韩时萱和李江南回到家中,便将此事告知韩张氏和文秀清,文秀清自是?欢喜的,韩张氏除了有些意外之外,也?并不反对,因?而?李江南留宿韩老爷子?家的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
等到晚上,韩时风他们带着打?谷机回来,李江南亲眼目睹了打?谷机的神奇,当即大感兴趣。
“不知道你们可愿意将图纸卖给我?”李江南问道。
这东西虽然贵,但还是?有市场的。
韩老爷子?摇头拒绝了。
李江南只得遗憾的购买了两台,恰巧韩老爷子?他们之前打?造的几台打?谷机有两台次日便能造出来,因?而?次日便银货两讫。
“若是?那日你们改变了主意,可来寻我。”李江南道。
待李张氏接到消息,气得鼻子?都歪了。
李张氏当天晚上?接到李江南护送文秀清和韩时萱回村并逗留过夜的消息,气得将手里的茶盏都给?砸了。
“我就知道,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我不过是一错眼,就又把我儿给?勾上?了!真当我李家的大门那么?好进呢?不行,我这一次非要将那一身骚皮给?撕下来不可?!”
李张氏并不会?责怪自?己的儿子,而是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韩时萱身上?,怒发冲冠的想要去找韩时萱的麻烦。
“我的太太!”心腹梁妈妈忙拦住她:“您可?不能冲动,您这么?一冲动,说不得就如?了她的意了。”
李张氏烦躁:“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看着她不要脸勾搭我儿?”
梁妈妈给?她顺着气:“自?然不能如?此,您如?今不正在张罗大少爷的婚事?吗?大少爷也没有阻止您,这不就已经说明了,大少爷心里其实还是更为看重刘家这门亲事?的,对那边不过是一时兴起。既然是一时兴起,您何妨睁只眼闭只眼?左右我们?大少爷是男人?,最后便是闹将开来,那也是那边没脸,于我们?大少爷有什么?妨碍呢?便是再了不得,也不过是将人?抬进来当个小妾,若果真如?此,岂不是更好?”
梁妈妈缓了口气:“您想想,如?今表少爷如?今虽没考上?举人?,但?表少爷年轻有天分?,是以?老太太老爷那边都很看重,恨不得两家再结亲。既是结亲,自?然是把他们?家姑娘娶进来是最好的,若是娶为正妻,您心里不舒服,可?若是娶为妾呢?您不觉得这主意顶好的吗?”
李张氏这么?一想,便也觉得有道理:“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
想想若韩时萱进了她李家做妾,那张玉如?何还有脸在她面?前摆秀才他娘的架子,便是韩时遇他日考上?了举人?,为了妹妹好,也得忍气吞声给?他们?李家脸面?。
李张氏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大爽,“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得先把刘家的婚事?给?办了再说。”
到时候李江南已然娶妻,若是韩时萱再与他爆出什么?绯闻来,那便是她清白名声有损,要么?死要么?就嫁到他们?家做妾,而他们?也不必考虑让她做妻,省了好些功夫。
待李江南回到府中,李张氏让人?将他叫到正屋,一见面?就板着脸一拍桌子呵斥道:“李江南,你知不知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你与刘家的婚事?已经纳征请期,不日便要成婚,你却跟那小贱人?歪缠在一起,你可?知此事?若是被刘家发现会?有甚后果?”
李江南丝毫不惧,没有骨头一般歪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说:“所以?之前不是跟您说了,让您跟刘家把婚事?退了吗?您偏不听,那我又有甚法子呢?”
李张氏气道:“刘家在县城可?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当初为了定?下这门婚事?可?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如?何能说退就退?你这是要为了那贱蹄子连家里都不顾了吗?”
李江南摸摸下巴:“娘您说得也有道理,那不如?儿子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把婚给?退了?”
李张氏唬了一跳:“你这个孽障,你不要乱来。”
她缓了一口气,像是最终服输了一般:“罢了,你若是实在喜欢那贱蹄子,娘也不拦你。只你也知道娘跟那张玉的恩怨,再者那贱蹄子竟然勾引你,可?见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你想要她可?以?,正妻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进来做个妾。”
李江南扬眉,惊讶:“娘,那可?是您的亲外甥女,我的亲表妹!”你让她做妾,你这是打大姨的脸,又何尝不是打自?家的脸?
李张氏冷笑:“若非你这幅模样,我又如?何会?答应?你若是不愿意,那便连妾都莫要做了。”
李江南见状摸摸下巴,“那行吧,便如?娘所说。”
当然,李江南不会?真的那么?短视,让韩时萱做妾。
韩时遇如?此年轻便考上?秀才,且名次不低,可?见天分?,此番便是乡试不中,那也并非他学问不到,而是时运不济,抽到了底号方才落第,可?人?不可?能一直这般倒霉,不定?三年后变中举了,如?此他若是将韩时萱坑成了妾,那就是结仇了。
是以?他要娶韩时萱就只能明媒正娶回来,如?此也可?以?搭上?韩时遇,若是韩时遇确实有出息,那自?是最好不过,若是他始终考不上?,韩时萱也不过是个后宅妇人?,安分?守己便让她好好的做他的李太太,若是犯蠢惹人?心烦,那生死还不是捏在他手里?
最重要的是现在先将李张氏安抚好,别让她发疯跑去韩家乱说话,以?免打乱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