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在心里思考着,“我们今夜赶着去,我此行怕是不少人都知道,恐会有仇家趁夜寻来。”
一行人坐上马车又继续赶,胜衣看着鄂尔多的侧脸,“你仇家很多吗?”
鄂尔多垂眸看她,“被我杀的差不多了。”
胜衣有些诧异,“他们应该去恨皇上吧?毕竟你只是替皇上办事,没有你还会有别人来杀。”
鄂尔多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他们要是都像你想的如此通透就好了。”
他忽的又想到什么,“你前些天在马车上,表情好似很嫉妒我,是嫉妒我什么?”
她有些尴尬,转过头不敢看他,“嫉妒你在宫里没被人找过茬,嫉妒你一开始进朝就是前五品,嫉妒你有身后有宰相,嫉妒你有钱。”
鄂尔多想了想确实是如此,他在宫中脾气差,又惹太子又惹皇子,但宰相和李玉护着他,且父母为皇上而死,大家都看皇上面子,没人敢找他的茬,且他入朝就是大官,从未缺过钱花。
他忽的想起昨日老师告诉他关于公主封号的事,皇后生的是固伦,妃子生的是和硕,而她独独开创个和妍,意思就是她并不算什么公主。
虽说他在宫里长大,可他对公主皇子封号的事都不太清楚,他叫人直接太子几皇子的叫。
怪不得她昨天哭着说什么接她回宫让她丢人,原来是如此。
鄂尔多垂眸思考着这些,没有出声回她。
他在想如何让皇上活的更折磨。
胜衣也不需要答案,她撩开帘,看向窗外风景。
她看的有些困,便将簪子取下靠在马车车座上,却感觉自己的背靠的特别不舒服,她转头看向鄂尔多,“你在马车上都怎么睡?”
鄂尔多回过神,“直接坐着。”
…。
“你身体真硬朗。” 她有些无语,鄂尔多身体素质真好,她靠一会背就觉得硌的要死了。
“你从月乌来是怎么睡的,难不成靠在法提的腿上?”说到后半段时,他语气阴森森的。
胜衣又趴在鄂尔多的腿上,“月乌有大马车,两边的座塌可以睡下一个人。”
鄂尔多摸着她的头,“嗯,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他心里还是很不爽,不过想到是他自己向皇上求的,他也没话说。
路上她睡的及其不安稳,鄂尔多的腿也是硬的,她枕多了硌的不舒服。
她坐起身,深吸一口气,撩了下头,她现在表情十分臭,特别困但是睡的不舒服。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怎么了?你睡不舒服吗?”
她侧头看去,现他还是精神抖擞的,一点也不困,“我突然觉得你很厉害,我不嫉妒你了,让我总是在马车上过我会疯的。”
她如今浑身都不舒服,感觉又无力又酸胀,脸也臭臭的。
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感觉她很难受的样子,“我们到前面找家客栈,你到那里好好休息。”
胜衣摇摇头,“还是赶紧赶路吧,我可不想为了一时的美觉出什么事。”
鄂尔多正想说什么,她却突然起身蹲在车座边,将垫子垫在地上,坐在了脚踩的地方,枕着鄂尔多的腿。
鄂尔多轻笑一声,又摸着她的头,“你点子可真多。”
这样睡舒服多了,她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早就醒了,腿曲着太久有些麻,正坐在座上不耐烦看着窗外。
待到达客栈时,她进了房门就将外衣脱在桌子上,掀开被子又睡了进去。
快要中午了,鄂尔多将她摇醒,“我们下去吃点饭就得继续走了,晚上到地方你再好好睡。”
她坐起身扶着额,现鄂尔多换了一身衣服,应是刚洗漱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点菜,这样我下去正好能吃上。”
待鄂尔多走后她慢慢起身,洗漱梳了个髻便蹩着眉下去了,感觉好像有人欠她钱一样。
菜上了她随便扒两口就不吃了,坐了一夜马车,她感觉浑身乏力酸痛,还打不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