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身,只开了一条门缝,见到许庭山手里确实捧着个新蛋糕,哑然无语。
“今天你过生日,出来吹蜡烛?”许庭山脸上带着几分自己都难以察觉的讨好意味,微弯的眼眸映藏闪闪碎光。
他从不会对谁这样,连杨念慈都没见过他真切地讨好过谁。
你是他唯一要讨好的人。并不是他觉得自己小心地窥视你、阴湿地把你当成自慰对象而亏欠你。他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晦涩卑微的爱意,他真的只是希望你一切都好。
最终,你脸色略显别扭,开口答应:“给你个面子。”
来到桌前,你看见上面摆着半只剥好的红柚,血红的果肉,像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柚子给你解腻。”他已经关好灯,边说边将蜡烛插上,一个十一个八。
蜡烛点着后,他把蛋糕转过半圈对着你,两丛淡淡的烛火在你和他之间闪烁,一跃一跃地摇曳着。
许庭山的脸被柔和烛光浅浅铺盖一层,如同自的光辉神性。
“许愿吧。”
你果断地一吹,看着他的脸再次陷入黑暗中,出声讥讽:“我不是小孩。”
“好。”许庭山温柔地应答你,转身去开灯。
你最讨厌他故意作出蠢笨不懂的样子,害得你的唇枪舌剑都落了空。
“哼。”
你将蛋糕塑料刀骤然扎进中间。因为用劲,塑料刀径直刚上蛋糕托,出一记闷闷的咚声。
许庭山没阻止你,他顺从你,愿意看你做的一切,毕竟今天谁生日谁就是老大。
良心作祟下,你还是整齐地切出一块蛋糕递给他,上面被你好心地放了几颗樱桃。
平时的你并不钟爱甜品。但这个蛋糕确实美味,口感柔软绵密,樱桃也是新鲜的,你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饱满红唇沾着点醒目的奶白,你不自知。秀致纤指捏着叉子,专心地把薄皮的红果送到翕张的嘴唇,要用力地咬。
许庭山痴迷地盯着,想起自慰时射出的浓白精液,耳根轰然热烫起来。
他立刻慌乱地站起,恶鬼索命似的逃进卫生间。
你不明所以,以为他吃不惯甜食而肠胃难受,幸灾乐祸地嗤笑了几声。
许庭山从卫生间出来时,你已经回房间了。桌上剩着大半个被开膛破肚的蛋糕,像一堆无人留恋的厨余垃圾。
十一月二十3日零点正,你刻意压低开门的声响,准备出门去做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你提着高筒靴和大衣,赤脚忍着寒意踏出好几步,以为无人觉,心中得意。
下一秒,许庭山从沙上坐起,声音在昏暗夜色中显得比平时冷:“你这么晚还要去哪?”
你身体一僵,随即大步跑向门口,“你管不着!”
许庭山猜得到你要去哪,气得3步作两步,一把捏住你肩膀,轻易地将你往回抓。
“你以为你是谁!”你胡乱地拿着靴子往他身上摔打,大声骂他:“死狗、臭混蛋…给我放开!”
“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许庭山吃痛忍下你的捶打,手上的劲一点儿都不肯松。
“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后悔!”在被关进卧室后,你不甘心的叫喊震得门窗都嗡嗡作响。
许庭山攥着门把手死死不松,轻声道:“许冬宜,你要乖乖听话。”
呵。
他要是真能像咒术师一样施咒,让你彻底安分就好了。
但是,他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