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过身体,躺在柔软的床上,困意阵阵袭来。
她扣着男人的一只手压在胸口。
好像哪里不对。
她突然睁开眼,侧过身瞪他。
“你又演我?”
顾泽摇头,“没有演,是真的很舒服,很开心,很喜欢很喜欢你。”
“我是说——”
他那副要舍弃一切的样子,她怎么会无动于衷。
他是故意引诱她主动的。
“……算了。”
她嘟囔着重新躺下,熟悉的体温从身后覆上来。
他从未限制她的自由。
他只希望她的视线能更多偏向自己——在尘埃落定之前抢占先机。
只是这样,她给得起。
也愿意给。
……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眼前是生过的事。
这一幕在她锈迹斑斑伤痕累累的记忆中,从没占据很重的位置。
是顾泽从训练营毕业的日子。
他打倒最后的对手,一片血泊中,17岁的少年站得比电线杆还直,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她和哥哥站在单向玻璃后。
“小煜觉得怎么样?”
“很强,但我会赢他。”
她知道,用不了几年,这个还奶声奶气的小姑娘就能做到了。
“之后呢,小煜想做什么?”
之后?
她赢了,对方输了,要听她的话,有什么“之后”? 她看见小姑娘望向擂台,势在必得。
“之后,他就是我的了。”
“现在也可以是。”
“不一样。”
胜利没有冲昏少年的头脑,他在原地转了两圈,摘下满是血迹的手套,翻出纸巾飞快擦拭着脸上的脏污,整理衣领,小声念叨。
“不能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