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还有她表弟。他一个人过来,看到我们就拼了桌。”
林青不想把猜测说出来,但男人的直觉却异常敏锐。
裴渊冷冷道:“他喜欢你。今晚出现在那里,不是巧合。”
林青觉得纠结这种事完全没有意义,她笃定地说:“可我不喜欢他,喜欢你。”
本以为话题应该要终结在此处,可以相安无事地去睡觉了,可他今天不知怎么了,揪着这一点不放。
“和喜欢你的男人在一起喝酒,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林青觉得好气又好笑,“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来的,事实上他也没跟我说什么,他知道我有男朋友。谁吃饭的时候还看手机啊,而且我现在不是正跟你说吗?”
裴渊想到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单独相处过一段时间,以及男人在下车后看向林青那深沉的目光,心里的妒火仍在燃烧。
瞧见男人面色不虞,林青凑上前贴了贴他的脸颊,偶尔裴渊吃醋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哄着他,已经习惯了。
过了良久,裴渊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他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戳着她的软肉。
林青笑着躲了一会儿,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直接扣紧腰。
裴渊抚平她的长,然后深深地凝视她,“宝宝,我们结婚吧。”
好突然。
也不是很突然。
即使是第二次听到了,林青还是不可置信。她抿紧了嘴唇,躲避着他的视线,低声说:“以后再说吧。” 裴渊没有就此打住。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无处可躲。两人的目光再次交迭,在他潋滟的桃花眼里,她能清晰地看到小小的自己。
林青想转移话题,却又被他吻住。说是吻,其实更像是嗜咬。他的舌尖缠着她的舌根用力吸了一口,嘴唇被他又吮又吸。
空气中的酒气散了不少,林青被逼得节节败退,脑子有些混沌。裴渊摸着她的脸颊,低哑地问:“以后是什么时候?”
没等她回答,男人自顾自地说:“你的户口本在我这里,下周一我们去民政局。”
林青的脑子里不断地重复“下周一结婚”的信息,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非常荒唐。
“你是认真的?”
裴渊说:“我对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你今天回c市就是为了去我家偷户口本?”答案显然易见的、。
没有任何商量,只有简单的通知。他想结婚就结婚,就像两年前他想囚禁她就真的付出了行动,没有任何迂回的空间。
气氛冷淡下来,林青冷冰冰地看着这个在她生命中留下浓重笔墨的男人,她不应该再给他加上滤镜了,伤害就是伤害,即使不是血淋淋的教训,但也痛得要命。
如果提前知道今晚会有这么一出,她绝对不会喝酒。但酒精带来的好处是麻痹了一部分感官,忽略心里的苦涩和厌恶感,她拿开放在腰上的手,慢慢站起身,表明自己的态度。
“只结婚吗,我还想生孩子的。但是妹妹是无法和哥哥生孩子的吧?”林青抬起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如果哥哥能够接受我跟其他男人生孩子,那么,我可以和哥哥结婚。”
无法孕育新生,是横插在两人之间最锋利且无法触碰的血刃。
这世界上不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兄妹可以结婚,却不能一起生孩子。
必要时刻,林青不介意颠倒黑白。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了“不结婚不生子”的想法,这么多年一直没谈恋爱也是在践行这条原则。
未来除了她自己愿意,没有谁能强迫她。她继续补充:“我之前一直有生孩子的想法,现在单身人士生育也有保障,过程也不繁琐。孩子的话,我希望他出生在夏天。算了算时间,现在可以准备起来了,多亏了你……”
裴渊动作迅疾地捂住她的嘴,林青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微微睁大的瞳孔瞥见男人脸色苍白,指尖在轻微地颤抖,她觉得一阵痛快。
他的眼里有一层细碎的光,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内部产生了裂痕,那光在裂痕间游走,既脆弱又迷人。
他们静静地凝视着彼此,似乎有什么东西飘散在空气之中。
是尘埃。
渐渐地,他们逐渐望不清对方眼里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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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使人失去欲望。这段时间,他们的性爱次数并不频繁。
今夜,隐忍许久的魔王明显震怒。短短的前戏过后,林青手里捏着刚刚从他头上拔的几根头被动承受激烈的动作。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男人以往细致的温柔似乎从未出现过,粗暴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从跨坐在他身上到紧紧地被压在身下,最深处有道口子被顶开,林青蜷缩着闭上眼睛,灭顶快感伴随着身体里的痉挛出现,他突然握紧她的手,低沉地说:“看着我。”
绝不!
彼此紧贴着的胸膛有细密的汗水,腿间流淌出一股股白液,交合的地方变得格外黏腻,她挪动着身体想起身,他粗喘着再深深地抵住她。
几番纠缠,一人专注,一人神游,却是同样的固执。 结束后,裴渊帮她清理过身体,将她放进单人浴池里泡着。趁着他转身回房间的功夫,林青将头靠在浴缸边缘,又缓缓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