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兴似根本没有听到阮仙藻的话,嘴唇凑过来。
阮仙藻大惊,用力挣扎想推开他。
但哪里是霍长兴的对手?霍长兴此时理智尽失,手像钳子一样,死死钳住她。
“霍长兴,你放开……呜……”
话没说完,霍长兴的手捂住阮仙藻的嘴,把她后面的声音都捂回去,还把她拖到更深处。
树影摇晃,阮仙藻惊恐看向方才颜如玉站的地方,不知何时,早没了颜如玉的影子。
颜松抹抹嘴角的油,一手拎着酒葫芦喝几口暖暖身,往树林的方向走去。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感觉身体里涌动着一股热气,五脏六腑都有点焦灼。
在树林边等了一会儿,似瞄见颜如玉的身影离开,他再也按捺不住,大步往林子里去。
鼻尖有若有似无的香气,他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是那个香囊,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加快脚步。
他虽不是什么大侠,但身手也算凑合,耳力不错,一进林子就听到细而急促的呼吸声。
寻着方向找过去,见一道曼妙影子正坐靠着树,刚走过去还没看清楚,那影子带着热度汹涌地包裹住他。
……
二夫人瞥一眼窗下铺得整齐的干草,霍长衡坐在上面,大夫人正给他膝盖上的伤上药。
二夫人心里不满又有些激动:上上上,叫你们上!那么一点伤也值得上药,我儿子和我夫君伤成这样都没药可用!等着,一会儿闹开喊开,看你们的脸往哪搁。
见大夫人虽和她穿着一样的粗布衣裳,但头梳得整齐,脸也干净,她又是忍不住酸。
“老大家的,今天晚上吃什么?有父亲的份儿吗?”
大夫人懒得理她的阴阳怪气,像没听见一样,给霍长衡上好药,轻声叮嘱:“好了,坐着休息,争取快点好。”
“母亲,嫂嫂怎么还不回来?”
“应该快了,”大夫人仔细把药收好,“你乖乖听话,你嫂嫂就高兴。”
“好,”霍长衡用力点头。
二夫人嗤笑一声:“老大家的,你还真心大,这颜如玉和你家长鹤别说洞房了,连面都没有见到,你叫让你这小儿子一口一个嫂嫂的叫,也不怕这中间出什么岔子?”
大夫人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依旧不答话。
霍长衡听不懂,难免担忧,眼睛眨巴着,小声问大夫人:“母亲,会出什么岔子?嫂嫂会离开我们吗?”
“不会,”大夫人笃定道。
“哼,这天下的事,可难说得很呢,以前谁能想到,这镇南王也有靠不住的时候?
荣华富贵都能一朝散了,何况一个女子的心?人心善变,还指不定……”
“哦哟哟,”银锭端着小锅进来,“镇南王是边关战神,边关百姓和数十万将士都不说他靠不住,轮得一你一个老娘们儿来说?
不过,边关百姓知恩图报,将士忠义,数百数千他们那样的也比不过一个你这样的白眼狼,毒蛇,毒蝎子,咬一口,嘶……那不得了哦。
别说镇南王,换我我也不愿意让你靠,有多远滚多远才好。”
“你……”
“你什么你?”大夫人也被激起斗志,“想要荣华富贵,叫你儿子去挣!
一天天不干正事儿,我们大房给你儿子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我儿子至少风光过,曾经被封王,你儿子干过什么?青楼里的王八?”
“你!”二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差点背过气去。
大夫人平时端庄贤淑,有火气也吞到肚子里,哪像今日这般,真是痛快!
对,如玉说得对,高雅就是装孙子,去他娘的高雅!
二夫人还想吵,一边趴着的二老爷睁开眼:“行了,闭嘴吧。”
“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