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邀我一道,她爱茶水,我却是爱这观庆楼的歌舞。”
周如辜看热闹不嫌事大,边悠悠然地给月商的杯子里倒茶,边语气熟稔地说道。
胡回接道:“优孟一舞千金难求,我也是爱极了。”
大家都知道优孟一个月未必能见一面,但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拆周如辜的台。
月商头低低地喝茶,本来觉得甘甜的茶,经他们这一闹倒品出些苦涩来。
“周公子既爱歌舞,可去过秦伶馆?听闻那里的伶人也是身段窈窕,舞姿优美。”
许久没说话的房以津突然说道。
房逾逢动作一顿。
秦伶馆,先前他与兄长说过的。
房以津指腹摩挲着暖炉上的凸起与凹陷,蜿蜒向下,正是一条蟒蛇的样式,他展颜道:“若周公子感兴趣,我们可趁此机会去瞧一瞧。”
这下陈景和胡回都欲言又止了。
秦伶馆里都是卖艺卖身的男子,多是女子去那处消遣,又或是有断袖之癖的粗鄙男子,他们若为了一支歌舞就去那鱼龙混杂之地,被现了恐要被家中母亲责骂。
周如辜思虑几秒,把这个难题抛给事不关己的月商:“你觉得怎样?可想看?”
活爹!明明你自己就不想去!让我来得罪人!月商攥紧了拳头,想就地抡他一拳,笑道:“您想看吗?您去我就去,我定是要跟着您的。”
话音刚落,身侧好像有一股凉飕飕的阴风飘过。
月商缩缩脖子,并未太留意。
奸夫淫夫!敢当着他的面就卿卿我我!房以津气得猛灌了一口茶。
房逾逢及时道:“时候也不早了,从城里回学院还要耗费一段时间,回晚了夫子又要责罚了,至于秦伶馆,我们改日好好规划一番,再去也不迟。”
“房二说得对。”
陈、胡二人忙附和。
房以津也是一时冲动,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冷静下来之后也改口道:“既如此,我们便改日再约。”
直觉告诉周如辜房氏二子目的不纯。
但他知道这事不是针对他的,想来应该是冲着他愚蠢的堂姐来的。
他们之间的破事他查得一清二楚。
“那便不多留了,玩了一日,我二人都有些累了,先告辞了。”
周如辜起身,说完微笑着冲他们点个头,也不等他们回应拉着月商就走了。
或许有些失礼,但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折腾一番,已是午后,日头稍歇。
上了马车,月商跟他也没话要说,眼睛一眯又要睡觉,被他塞过来一把精美的匕。
匕点缀着炫目的宝石,还挂着鲜红的络缨,看起漂亮却不实用。 倒是周如辜的风格。
“……干嘛?”月商愣愣开口。
“给姐姐的见面礼。”他笑道。
见面礼不应该一见面就送?有蹊跷?月商被他坑怕了,没立刻收下,反倒警惕地看他。
“本来觉得这把防身的匕送姐姐不太适合,现在却觉得你很需要。”他解释。
闻言,月商立马会意,脸色都变了:“你是说……”
周如辜心下舒朗,故意逗她:“我什么都没说。”
不会有人要杀她吧?月商慌了。
“春宴在即,皇宫人多眼杂,要是被周月望抓到,姐姐也可以反抗一下。”
怎么反抗?蚂蚁抡大腿啊?
不对!
她为什么要去皇宫?那不是送死吗?
“我也要去?我去不完蛋了?宫里这么多人认识我,万一认出我怎么办?完蛋了呀……”月商嘴皮子飞快地秃噜,“不能不去吗?非要去吗?”
“一定要去。”
周如辜清楚她心中的担忧,但这正是他所期望的。
大雍的三皇女失踪够久了,正需要一个重新进入大家视线的契机。
春山学院的所有学子都可参加春宴,进入皇宫,也算是给各家牵个线,相看相看。
想必那人将周月商安排进春山学院也是因为这个。
周月望的舒坦日子也该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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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觉得我写的挺长了,没有涩涩,我怕你们看着觉得清水,如果你们想看,我可以码个涩涩章出来,宝宝们想看的话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我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