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父母爱谁,那这份爱就会延续一生,并不会因为她长大后变得优秀,而有变化的。
这种事,谢秋白也没法劝,只能抱住她一遍一遍告诉她,“你还有我,有三个小家伙爱呢,从数量上就完胜了。”
还叫来三个淘气鬼,过来对陈舒瑶奶声奶气的喊话,“妈妈,我爱你,最喜欢你了!”
惹得陈舒瑶好气又好笑,只顾着给三只小花猫擦脸,忘记伤感了。
两人一个文科一个理科,一个京大一个华大,上的学校不一样,猛地要被分开,两人都很不舍得,时不时的就要腻歪在一起。
现在几个孩子,看到他俩黏黏腻腻的样子,就要在一旁捣乱,做鬼脸笑话他们不知羞,气的谢秋白只想赶快把他们都送走。
谢秋白本来是想在附近租个房子住,两个大的放进附属小雪上学,小的放进托儿所,这样一家人照样能在一起。
可谢颂芝坚决要让他把孩子送到她那去,和他姐姐顾秋筠的孩子一起带,这几年谢秋白一家过年都没有回顾宅,到底也不能把关系闹的太僵,谢秋白和陈舒瑶商量了后,也就同意了。
他们家大的该上小学了,小的也三岁,能够自己顾着自己了,放在顾宅反而更省心,谢秋白和陈舒瑶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学校生活中去。
因距离开学还有几天,到京后,谢秋白和陈舒瑶先在顾宅住下了。
他们这趟虽然通过邮局寄回了一部分东西,还把缝纫机这样的大件,直接在团场就给变卖了,可一家子五口人呢,还有朋友死活给塞的特产,需要带的行李依旧不少。
而且,他们还有三个孩子,这年头火车站坏人多,需要格外小心,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陈舒瑶一路紧紧拉住大宝小宝的手,免得被挤散。
谢秋白不但要扛行李,还要抱着胖乎乎的蛋黄,实在是累的不轻。
回到顾宅,他把带的牛羊肉拿出来,放进冰箱,随便对付了口饭,洗了澡,就倒在床上一睡不醒了。
谢颂芝坐在床头,仔细的用目光描摹着儿子的五官,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陈舒瑶也累,但她还好,就趁有空把孩子们的衣服从行李翻出来挂进衣柜。
这次再进顾宅,她感觉呼吸都轻松了,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谢颂芝看着陈舒瑶,思及儿子写的信,也不想着用自己的方式去要求儿媳妇了,她是为儿子好,但儿大不由娘,她也不能永远陪伴在儿子身边,他的日子想怎么过就随他自己吧。
她儿子信里说的也对,她们俩是因为他成为婆媳,成为一段关系的对立面的,她们谁都很好,都是因为在乎他,才会拼命的争取话语权的。
这根本没有必要,母亲是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只是孩子大了,需要有自己的家庭,难免会对母亲有忽视。
这和儿媳妇没有关系,她也和自己的父母关系变远了,只有这样才能组成他们自己的小家。
在回来之前,谢秋白也和陈舒瑶谈了,告诉她尽管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用顾忌那么多,喜欢你的人会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人,无论怎样的姿态,都不会喜欢。
婆媳矛盾的本质是婆媳都把这中间的男人,当成了自己后半生的依靠,觉得他是自己的,这就有了争夺的意识。
可实际真的是这样吗?
“别整理这些了,先放着吧,让张婶来归置就行,你也洗洗澡,走这么远的路肯定累的不轻,看老七话都顾不上说,躺下就睡着了,你也躺下歇歇,我去带三个小的去吃鸡蛋羹。”谢颂芝开口道。
“哎好,谢谢妈。”
等谢颂芝出去了,陈舒瑶洗完澡出来,趴在谢秋白胸口,亲了下他长出了胡渣的下巴,扎扎的,还有股香皂的茉莉花香。
谢秋白下意识的搂住怀中人的腰,含糊不清的问,“想了?”
一下就把陈舒瑶的满腔柔情蜜意给搅没了,什么就是她想了,明明每次都是他缠着她,是他想的,她才不想!
陈舒瑶羞耻的一下子霞飞双颊,觉得谢秋白讨厌死了,连睡着了说话都不正经,就会欺负她脸皮薄,讨厌!讨厌!
怀着羞恼又甜丝丝的蜜意,陈舒瑶依偎在谢秋白身边,很快就睡熟了,她也确实是累了。
谢秋白一觉睡醒,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他们到家时是九点钟,一觉睡到了八点半,晚饭时间也过了。
谢秋白轻手轻脚的下jsg楼,家里人都已经回房,他去厨房的火上,找来给自己留的饭,都是他爱吃的,他先喝了些汤,把自己肚子填饱后,就把陈舒瑶那一份给端上了楼。
看陈舒瑶还在睡,他坏心眼起,趁着有胡子,就想去把陈舒瑶扎醒。
不想,他刚挪过去,还没低下头,陈舒瑶就刚好睁开了朦胧睡眼。
他一时没忍住,俯身吻住她嫣红的唇,两人一番耳鬓厮磨,都有些情动,好在谢秋白还记着他刚端上来的饭,依依不舍的起身,“饿了吧?你先去吃饭。”
“啊?!”
陈舒瑶迷迷糊糊,脑袋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听清谢秋白说的什么。
谢秋白口舌发干,舔舔嘴唇,到底理智占了上风,提醒道,“快去吃饭。”
陈舒瑶吃了饭后,两人了无睡意的躺在床上,猛地一下孩子不在自己身边,她感觉十分不习惯,两个大的还好说,已经到了分床自己睡的年纪,小的却是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呢。
谢秋白安慰她,“一开始不习惯,慢慢就适应了,孩子大了早晚都要离开父母的怀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