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头说的中气十足,把顾家几个孩子,都说的低下了头,谢秋白悄悄给顾老头竖大拇指。
只有一旁的宁老注意到他们父子俩的互动,心说,这老友还真是宠他那老儿子。这老儿子也不是好相与的,刚才他明明看到他们从书房出来了。
还故意先逗的他那个小侄儿,那小子果然被逗的气急败坏,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也说不好谁对谁错,谁好谁坏,那个小辈要是心里对那小子没有不满,也不会被挑起心火,也就不会有这许多事。
这里头的对对错错,是是非非,他这老友又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也就是趁机发发火,听说当初他把老儿子逐出家门了,现在这是开始秋后算账了?
别的不说,他来得早还真是来对了,顾家是真热闹啊,他老人家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好看个热闹。
多年来,顾老头虽然对原主多有偏爱,却从来未曾在公开对他表示偏爱,面上一直都在维持一碗水端平的局面。
这一次说的话,当着老大顾伯符小儿子的岳家,以及全家人的面,打的就是他的脸。
顾伯符都已经五十一岁了,何曾被人这样当面打过脸,他爹发的火,分明就是向着他一个人来的啊。
他也不是不懂兄弟齐心的道理,可老七那样的,跟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一样,哪里是能和他齐心的人。
他爹自己没教好小儿子,现在倒怪起他们这几个大的了,是他们让老爹生的的老七吗?他也没问过他们愿意不愿意,去要一个比自己最小的儿子还小的亲弟弟啊。
现在倒怪起他不会做兄长了,怪的着吗?
无论顾家众人如何想,这一天都平平稳稳的过去了。
顾老头过完生日,顾家的儿女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只余李文菀和韩书悦在顾宅,还没有走。
谢秋白也想走,他接收了原主记忆,却也不是援助,就算顾老头喜欢原主,也是有限度的,可以随时被舍弃的。
他让顾老头当着宁老等人的面,把顾伯符骂一顿,也算是帮原主出了口气。
这个家庭太复杂,他也做不到和谁打好关系,就这么着吧。
但陈舒瑶却不愿意走,说要带着孩子陪谢颂芝,谢秋白问她,“陪什么?你们才认识几天,也用不着你陪吧。”
但陈舒瑶心意已决,谢秋白也只能由着她。
春节前后他去学习的两个月时间后,就和陈舒瑶回石林市了。
七三年开春后,不久他们团场就建烧砖厂,其中烧的砖一部分外销,一部分开始对职工的住宅进行兴建。
在之后一年的时间里,他们团场职工的居住条件达到大幅度的提升。
与此同时,随着谢秋白他们那个工作组,在全国范围内的全面开花,带来了经济增长,也把边城省内的道路,都修建了出来。
道路的顺畅,也更促进了省内物品的流动,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准。
而在他们一家搬进新居的半年后,陈舒瑶在七四年十月份,又诞下一女,小名蛋黄,小名由来是因为他生下来没多久就得了黄疸。
在他们全家为小生命的到来忙碌时,杜子腾因表现好,被提前释放回到了团场。
出人意料的,他回到团场先找上了周正梅,两人不知聊了什么,总之是不欢而散。
之后就听说罗玉成和周正梅,吵架吵得很厉害。
这几年间,谢秋白身边的人,几乎都结婚生子,张建国和胡振英喜结连理,钱有才和陈金莲成了一对,只有郑多海除了愈渐圆润的脸盘,依旧单身一个人。
现在他们团场随着开荒的增加,也扩大的牧草种植面积,畜牧队养的牛羊数量也都翻了好几番,每年还都放养了许多鸡鸭鹅,从水库引出来了些水,搞起了鱼类养殖。
谢秋白办的厂子,现在生产产品品种也增加了好几种,除了果类制品,还会做些鱼、肉罐头、松花蛋等销售。
他们厂带动附近的村落、农场等,生活也都的宽裕了不少,还把曾经的荒地,一点点变成了良田。
亲眼看着曾经荒凉的土地,一点点焕发新绿,谢秋白逐渐爱上了这片土地。
这里虽然偏僻,冬天又格外漫长寒冷,可这里却更像他的家。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认识他,走在路上会和他打招呼,没有什么倾轧,说话也都是简单直接,在这样的环境里,谢秋白感觉活的轻松舒服。
大宝和小宝每天就是和小伙伴们疯玩,逮个狗尾巴草,一群小孩子,都能嘻嘻哈哈玩闹的高高兴兴。
这是和他完全不同的童年,谢秋白前世小的时候,每日基本上都是在各个补习班中度过的。
他收获了一个个或有用或没用的技能,却也从不曾有过这样简单纯粹快乐的童年。
“爸爸~”
“爸爸~”
谢秋白把跑的一身汗的两个娃抱在怀里,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两个小家伙小脸红扑扑的,环住谢秋白的脖子,叽叽喳喳说他们刚刚玩了什么,又是和谁玩的。
他们住的房子的墙壁,终于变成了白灰刷的,而不是用报纸糊的墙,他们现在新居的房子结构依旧是土坯房的结构,没有什么变化。
最大的变化就是更加结实耐用,冬天下雪的时候,不用担心雪太厚压塌了房子。
回到家时,陈舒瑶正在收拾行李,前年过年是回陈舒瑶家里过得年,去年陈舒瑶刚生过孩子,孩子也还小,就哪也没回,他们一家几口人待在一起过得年。
说好的,今年回京市过年。
谢秋白对顾家没有什么归属感,好在距离的够远,他隔三差五会寄信回去,问候一下二老身体,以及寄一些他们这边的特产过去,让他们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