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谢秋白的头上被敲了个响亮的脑瓜崩,顾秋筠一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瞧着谢秋白挑眉笑道,“不错啊,小铁蛋儿,长大开始懂事了。”
这让谢秋白浑身一抖,真是受不了这个小名啊,还有,他们俩同岁,也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顾秋筠眼珠一转,就道,“看你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就暂且信你一次,那你知道要多久恢复吗?”
谢秋白嗓子发干,硬着头皮道,“许多事不都是五年十年,就翻一个新篇章的。”
顾秋筠若有所思,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
谢秋白松了一口气,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楚清让你俩怎么样了?”
“早黄了。”
谢秋白点点头,笑道,“那正好,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们那种知识分子最恶心了,自命不凡,满嘴仁义道德,干的却是男盗女娼的事。
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也学那个顾长卿得了,招一个上门女婿,只要听话就行了,把他扔在家里,让老头和咱妈给你看着,还省心呢。”
顾秋筠指指门口,“再提他,就出去。”
谢秋白干脆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抱住椅背,“那你给我看看你腿,伤的到底怎么样了,当时我腿就像是断了一样,特别的疼,害的我都受伤了。”
顾秋筠“啧”了一声,站起了身,“我看你是不教训一下,就反了天了。”
姐弟俩闹着玩时,谢颂芝去了谢秋白的房间,她没什么好脸色,众人来这趟,也都有收获,当即就都找了借口走了。
人都走了后,谢颂芝直接就说,“你配不上我儿子,你知道吧?”
只看一眼,谢颂芝就知道陈舒瑶不止是家境不好,她还从小不受宠,这样长大的孩子,才会这么容易忍气吞声。
不是谢颂芝看不上陈舒瑶的出身,她是看她不止心眼不多,连心气都没有,一个连心气都没有的女人,在这样的家庭里,只有会被欺负的份。
在谢颂芝看来,一个女人不怕心气高,怕的就是不争不抢、与世无争,要是自小什么都有也就罢了,根本不用争不用抢。
可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得到一点好就十分知足,得到一点冷待,就患得患失。
这样的性子,太容易被人拿捏了。
相比之下,谢颂芝倒希望她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
而陈舒瑶从小这样的生长环境,她自己再稀里糊涂,没活明白的话,其性子多半偏激。
认着一个理儿,就不撞南墙不回头,不会灵活变通,人生就是三个字“等、靠、要”,什么都是等着别人给,然后就是靠这个靠那个要了,不懂主动去争取,还好像觉得去争很羞耻。
殊不知,这世上强者的东西,哪样不是争来的抢来的?
她这性子,根本不会给她儿子的未来,带来任何助力。
谢颂芝也没想错,陈舒瑶性格里确实有些问题,原著中,男主绿帽子给她带了无数顶,私生子女都生出来好几个了,甚至还有上门耀武扬威的。
她愣是忍气吞声的忍下去了,就是认准跟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的死理,一点反抗都没有,虽然最后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但她的几个子女,性子却都受到了家庭环境的影响,过得并不快乐。
陈舒瑶捏着衣角,倔强的抬头看向谢颂芝,“我没有那么差,我也会努力的。”
谢颂芝轻嗤,“还不算不可救药。”
谢秋白回房间时,谢颂芝还在,等她走了后,谢秋白问陈舒瑶,“你们聊了什么?”
陈舒瑶摇头,没有告诉谢秋白的打算。
她心里觉得婆婆说的也没错,她家确实配不上顾家,她确实配不上谢秋白,无论是家世,还是他们两个人的能力,她都赶不上他。
他们俩就像是两条永远不会相遇的线,意外交汇到了一起。
尤其是听婆婆讲了谢秋白嫂子、姐夫们家里的家世背景后,最差的韩书悦,她也是个厂长的女儿,比她强多了。
刚刚谢秋白的那几个嫂子、姐姐,个个都是要么漂亮、要么有气质,要么就很有女人韵味,张嘴说话也都是温声细语,不疾不徐,语调好听,还都言之有物。
她在其中,就像是误入狼群的小羊羔,无知又懵懂,有时候,她都听不懂她们说的是什么,笑的又是什么。
她既没有家世,又没有不俗的智商、情商,美貌在这里一文不值。
甚至论美貌她也不是最好的,韩书悦比她长得漂亮多了,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她一个女人见了都觉得心脏怦怦跳。
她觉得婆婆说的那句,“你风情万种,男人可以多看你一眼,你独立聪明且有气场,男人才会高看你一眼。”说的很有道理。
但这些都没必要告诉谢秋白,他一个男人,根本不懂。
听了还会觉得麻烦,婆婆说,“男人接近你都是有利可图,他可以一时为你解决麻烦,绝不会一辈子为你解决麻烦,你必须要成为他的不可或缺,成为他的贤内助,这样他才会离不开你”。
看陈舒瑶不想说,谢秋白也没深究,时间不等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把陈舒瑶拉到书桌前,找了一张纸,给她讲顾家的人物关系,以及明天会过来给顾老头过生日的大概人员。
好在明天陈舒瑶会跟着谢颂芝、顾秋筠,他们俩会顾着她的,倒是不用太担心。
但最基本的都有什么人还是要知道的,免得踩雷。
顾家除了老大顾伯符外,老二顾春岚嫁的丈夫叫林多海,育有三子,分别是林爱国十八岁、林爱民十四岁、林爱军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