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眉头微蹙,盯住墨垠。
墨垠蹭蹭他的手腕:“你多陪我说几句话就不疼了。”
白曦伸出另外一只手,沾了些汤汁子,作势要往自己那一直未愈的天谴伤口上涂。
墨垠忙出声制止:“别,真的疼!”
白曦扫了他一眼,还是将那药汁子涂到了伤口之上。
瞬间,一股如同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席卷而来,他指尖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白曦心中也是一颤,仅仅是皮肉之伤就疼成这样,墨垠可是在重塑筋骨。
墨垠见状,连忙出声安慰:“其实猫不太能感觉到疼,我逗你的,我不疼。”
白曦再次扶住墨垠,动作又恢复了以前的轻柔,他主动开口说了话:“糯而甜的食物真的很不错,改日我可以请你去我的识海尝尝。”
墨垠笑道:“那你可得把里面的猫和猫爪都藏好。”
白曦不接话茬,继续下一个话题:“我喜欢听风吹竹叶之声,所以每次都会找有竹的地方栖息,若是找不到,那便自己种一块。我会御竹之术,只是这术法只为栖息,从不会用于战斗。”
墨垠好奇地问:“那竹林旁边为什么总有一块大石头,也是你特意放的吗?”
白曦点点头:“有时候会放,放下后便不会在收走,那是天行者留给世界的机缘。
每位天行者下到世界后都会留下印记和机缘,许长宿经常会用红星做印记,金逸会大张阔斧的造秘境,制造很多谜题,而花易染的机缘全在酒里。”
墨垠:“奥~~”了一声“那你岂不是要在每块石头上都留下一个猫爪。”
白曦深吸一口气:“你若再这样,我便不言语了。”
墨垠笑道:“别别,我不说便是,那你留下的印记是什么?”
“月和竹……”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声中,药浴已经接近尾声。
白曦将墨垠提出来,用柔软的布巾仔细擦干他的身体,墨垠任由他摆布,目光一直定在白曦脖子上的天谴上。
许是刚才沾染了烈性药汤的缘故,那道伤口再次裂开,渗出丝丝血迹。
墨垠问:“你能治别人的伤,为何却无法消除自己身上的天谴?”
白曦淡声道:“天谴非药物所能解,需以功德来抵消,无妨,慢慢会下去的。”
墨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平,他认真地看着白曦道:
“你不觉得这不公平吗?你并非有意杀死冥王,何况在那种情况下,即便是有意也是为了自保,你的行为并无过错。天道看似公正无私,实则却以所谓的规则束缚住了你们的手脚。”
白曦闻言,动作微顿,但很快便恢复正常道:“你我信仰不同,对于天道的理解也自然有所差异,就此打住,再议只会徒增争执与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