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尤夕对危险的感知力较强,走进许家就感受到无数双视线。
她应该把烛烛交给言易甚,这样比在自己身边要安全得多。
许尤夕牵着许烛,走过那些人,掌心没什么温度,许烛抬着眼睛,看看她,也看看周围,出奇安静。
许漫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商量。
可当她真正上了座,能开口说话的也只有许家那些长辈们。
等到时间和方案敲定好,许尤夕也从呆中回神。
许漫动了动手指,身边的侍从过来将冷茶换掉。
等热茶到了许尤夕手里,她说:“妈妈,我得把烛烛送到他爸爸那里。”
许漫没急着回答,喝了口热茶才慢吞吞道:“没那个必要,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你相信妈妈吗?”
许漫很温柔地对着她笑,许尤夕有些僵硬地点点头,直接打消了要问她到底要做什么的主意。
距离那天越近,许家里走动的人越多,许尤夕有次打开房间窗户透气,不小心碰掉了窗边的一个小盆栽,就见楼下被惊动的护卫从腰间掏出枪支。
黑压压的洞孔就对着自己。
许尤夕僵硬地站在窗边,护卫见是她,表情很快恢复正常,甚至还能对着她挤出一个笑脸,歉意道:“抱歉,吓到您了。”
她在护卫转身走开后,迅关上窗,在一旁看书的许烛也被动静吸引,抬眸看向她,问:“怎么了妈妈?”
许尤夕嘴唇失了颜色,对着他摇了摇头,强装镇定挤出笑脸来:“妈妈没事,不过烛烛,你去爸爸那里待几天好不好?”
许烛眨着他的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地拒绝了:“烛烛就想和妈妈一起。”
爸爸想和妈妈在一起都不能,他不想回爸爸身边。
许尤夕还想说些什么,可许烛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异瞳很快就濡湿了,好像她只要敢开口让他离开,他就会哭坏他那双需要好好爱护的眼睛。
嘴还是没张开。
婚礼要在私人岛屿举行,许尤夕在几天前就被带去了,许烛也跟着。
许尤夕是和言易甚结过婚,但他们只是拿了证,没有婚礼。
所以这样还是第一次。
她的婚纱被送来的时候,她处在一个禁足状态,自己住的别墅附近满是保镖。
许尤夕没有任何事情要做,却也不想试那件婚纱。
她就陪在许烛身边,母子看看书玩玩电子设备打时间。
虽然她不停走神呆。 许尤夕再不聪明,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婚事不简单,再想想她妈妈说的那些话,猜到许家可能会有一次内斗,就借这场婚事。
她第一次希望言易甚能够出现在她身边,赶紧把烛烛带走。
或者……
不,还是留下她在这儿吧,她欠了好多债,言易甚的或许还清了,妈妈的还没。
许尤夕最近几天,总能在梦里梦见他对她表白。
“我喜欢你。”
哥哥说我喜欢你的表情,居然也那么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