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竟思那边也给阿罗梳理完了,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阿罗同样不好受,她耽误了太久,阵法的灵力几乎已经成为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疼痛不亚于?剜肉割血。
见事成,她喜极而泣,眼眶又一片水雾起来。
乔成玉赶紧给人擦眼泪,听她高兴得语无伦次也跟着开心起来。
末了,忽然灵光一闪,她开口?:“那个大阵非得镇压么?同这次一样,把阵里的灵力和村民的一起牵引出来,不可以么?”
她话音刚落,阿罗忽然顿住了声音,低下脑袋,叫人看不清神色。
乔成玉姗姗来迟反应过来。
叶竟思犹然不知,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对?啊!”
乔成玉知道自己失言,只好和叶竟思打眼色,叫他先别说话。
果不其然,阿罗闻言,头低得更下了,好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要?想一想。”
话音刚落,她逃也似的回了房。
“她既然知道可以这样解决,一开始却?执拗地给法阵供给灵力,就?是没想好。”乔成玉望着阿罗的背影,叹了口?气。
法阵全仰仗那股邪门的灵力维序,灵力一散,法阵毁了,村民身上的灵力散了,也意味着他们从?今往后,就?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了。
没有多出来的一魂,也没有山川草木皆有灵的能力,数百年的神祝功亏一篑。
叶竟思不解:“这些都没有性命重要?啊。”
乔成玉连忙拉着江泊淮同自己站在一旁,一起辩驳叶竟思。
阿罗把头抵在门上,清楚地听到外头他们的争执,像有把钝刀,牵扯住她最重要?的两侧,松开那一边都会被?刀划得疼痛不止。
她慢吞吞地靠着门棂坐下,望着手腕上带着的祭司铃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门被?人敲了几下,传来乔成玉犹豫的声音:“阿罗,你在么?”
她赶紧回神,擦干脸上的泪,含糊:“在。”
“我可以进来么?”乔成玉又问。
阿罗赶紧把门打开,却?垂着头害怕看乔成玉。
她声音细细的:“给你们添了好多麻烦。”
“没关系。”乔成玉眨眨眼,碰碰她发顶,将怀里的娃娃递给她,轻声:“看,这是什么?”
阿罗打起精神,聚到她掌心的娃娃,一怔。
“是慈幼院的孩子?们送给你的,你不在,他们叫我一定要?给你,然后呼啦呼啦地跑了。”乔成玉解释,把娃娃塞进她手里:“你是很好很好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