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没到虫鸣的时候,静谧得让人觉得安心,屋里的灯亮晃晃,暖黄色灯光照在画布上,透出别样的韵味。
谢菱君退后两步,仔细观察两番,似乎在从中找些其他灵感。
“画了什么?” 突兀的声音,什么时候进的屋,她都没察觉。
谢菱君慌忙地转过身,手中画笔吧嗒掉落在脚边,眼底的惊慌不加掩饰,看见丁伯嘉那一刻,瞳孔都放大了。
“你、你怎么来了!”她看向无人的窗外,灯儿在自己的屋子里,亮着光不知忙什么。
她扶上砰砰乱跳的胸口,瞪着眼低声斥他:“你胆子太大了,怎么能这会儿过来呢!”
“这不没有人嘛,各院都歇了,没人看见的。” 丁伯嘉从容走进里屋,率直坐在她刚才画画的椅子上,欣赏着她的画。
谢菱君走上前,拉近两人的距离,声音压得更低:“万一呢!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敢情您是丁家人,要是被现,我还不得被你们扔井里去?”
她气得手直抖,不过也说不好是不是吓得。
丁伯嘉听后转眸看向她,见她脸色白这般模样,意识到自己确实莽撞了。
自从那天她走后,一连半个月,彼此竟再也碰不见面,他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住,终于想了个招儿。
他知道,这大小姐没过过苦日子,生平最难过的,也就是进府这一个多月,思来想去,找了关系,从国外弄了一批东西,眼巴巴地过来给装上。
又怕举动太引人注目,索性整个府都换上,这才有了机会,趁着夜色解解“相思之苦”。
“你放心,我不可能不顾你死活安危,不说没被人看见,就是被人看见了,我也会早早把人打了,绝不会让人蹦跶到跟前儿。”
其实他没说的是,丁府是过去的王爷府,而谢菱君的院子又比较特殊,周围有几条没人现的暗道,极为隐蔽。
就是大白天过来,路上都不会有人现。
不过他不打算让她知道,不然她见这么方便,更得防着他,再说…哪有让她紧张着刺激啊!
谢菱君不知道这些暗度陈仓,反复观察他的表情,见他尤为认真,逐渐踏下心。
月亮就在窗外,冷白色的光洒进窗口,映在二人的身上,丁伯嘉还好,谢菱君则只披了件罩衫,里面松松垮垮挂着肚兜。
领口半遮半掩,反倒把她的皮肤照得透白亮。
丁伯嘉眼一下就直了,他太惦记那天的一切,眼神直白让人怵。
眼前的小人被赤裸的目光震住,拽着收紧领口,在他的注视下往后退了好几步,拉出一个自以为的安全距离,警惕地盯着他。
伺机而动。
男人恢复神智,低头失笑,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乱来,过来就是问问你,马桶用着怎么样?特意给你淘换来的。” 谢菱君一愣:“我?”
丁伯嘉点头:“对啊,给你的,大小姐用着还舒心吗?” 话里带着几分戏谑地笑意,快把她心笑乱了。
他没想遮掩,就打算直白告诉她,指望着让这些特殊对待把她喂迷糊了,她越是乱了脚步四下慌蹿,往他窝里跑得机率就越大。
他可是无奸不商的商人啊。
谢菱君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点点头,承了好意:“挺好的,多谢大少爷。”
大小姐,大少爷…啧!
“你该走了!” 谢菱君有些负气,让出半个身子,直白地赶人。
丁伯嘉心里怪道:没说两句就要赶人。
他长臂一伸,掐起女人鼻尖捏了捏,莫名其妙嘀咕了句:“娇气。”
娇气?她怎么就娇气了!谢菱君不服,冲着他背影翻了个白眼。
“别让灯儿看见!” 在他一只脚刚跨出门,她在身后跟着提醒了一句。
没想到丁伯嘉回身,神秘一笑:“你以为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