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别过头:“越哥哥,我累了,先回去了。”
她走后,林越眸色狠辣:“装什么贞洁烈女!”
而姬瑶走出囚禁之地,瞅着大红的喜庆装饰,整个人都麻了。
尤其是见到沐云倾后,先是痛哭流涕:“师尊,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沐云倾调息,没有说话。
姬瑶问:“她知道了没?林越是合欢宗的人。”
“嗯。”
“啥,知道了?”
姬瑶惊呆了:“岳灵她这妥妥的恋爱脑啊,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还?要大婚!她真不知道嫁给林越那样的人以后是什么下场?”
沐云倾侧首,眼神斜睨,似乎对“恋爱脑”这个词颇感新?奇。
姬瑶的愤怒并?未平息,正欲转身:“我去劝劝她。”
“不必。”沐云倾淡淡道。
“为?什么?”
沐云倾淡声道:“修道之人讲究顺其自然,不可随意?插手他人因果。”
姬瑶尽管心?中不爽,但在师尊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下,终究是按捺下了冲动。
大婚之日。
婚礼上,宾客们的表情各异,有的好奇、有的惊讶,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的赞叹林越能不计前嫌,接纳岳灵;
有的则暗自嘀咕,若是自己处在岳灵的位置,宁可一死?了之也不愿承受这样的屈辱。
婚礼的气氛,因此而变得复杂且微妙。
姬瑶本不想来的,但岳掌门让人传话,婚礼过后,就送姬瑶离开,并?且会跟合欢宗合作,姬瑶才来了。
一切都还?挺正常的。
拜堂的钟声戛然而止,岳灵的动作如?同冬日里突兀的一道闪电,从乌黑如?瀑的发间猛然抽出那支林越曾经?满含深情赠予的珊瑚簪,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珊瑚簪化作一道冷冽的光芒,直直刺入新?郎胸前,穿透衣襟,鲜血立时洇染开来。
“就凭你,也配与我结为?连理?”
她的声音宛若千年?寒冰,穿透喜堂的每一寸空间,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这一刻的岳灵,不再是众人印象中的活泼可爱的丫头,而是化身为?冷酷无情的判官。
喜堂内,原本热闹非凡的宾客惊愕之余,一片死?寂,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议论声逐渐响起,夹杂着不解与惊恐。
“她这是疯了吗?除却林越,还?有谁愿意?娶她?”有人掩口低语,眼中满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