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江老爷子轻尝一口清茶,语气意味不明,“明锐啊,错了就是错了,没有那么多的补救机会。”
“你帮我转告他,做事之前先考虑好后果,是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江明锐的呼吸一窒,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在公司做的事被发现了,轻轻抬眼,江老爷子收起方才那一身的气势,又恢复成平日里那个慈父的形象,他稍放下心,低头轻声道,“我知道了爸。”
寻找商机
“陆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陆应淮在江家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显然是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可能是顾念到自己,他什么都没问。
姜宁实在看不下去了,如果自己不主动开口,说不准陆应淮得纠结到明天,晚上都睡不好。
陆应淮抬眉,准备措辞,“江珊她家看样子在海城不是一般的富。”
“我猜测,诬陷我爸妈的江家和江珊是一个江。”
姜宁一愣,就完了?
她试探性地开口道,“你注意到客厅里的照片了吗?”
话题太跳跃了,陆应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两秒回忆起来,最后诚实地摇摇头,“没看。”
主要是他的心思都放在思考江家为什么要诬陷他爸妈上面了。
另外,见了江家的富与豪之外,他越发觉得翻案的难度很大,但他并没有就此灰心,而是在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一颗越发渴望成功的种子,只有成功,站在权利的巅峰,才能保护住亲近的人。
他捏紧拳头,“江家,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我爸妈受的苦我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姜宁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咋的了大兄弟,突然就黑化了呢。
话说,江家也是你家啊!这怎么还有自相残杀的倾向了呢。
姜宁那边拿的是真假少爷的狗血剧本,而陆应淮这边却拿的是频的复仇剧本。
她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不,也,也不用这样吧。”
姜宁眨巴眨巴眼睛,“其实,这事可能确实和江家人有关,但也不能一杆子都打死。”
陆应淮皱皱眉,像是在思考,半天他开口道,“我知道,但无论是谁,他借用的背后势力都是江,如果不是有江家人撑腰,他也不会这么猖狂。”
姜宁语塞,不愧是大佬,这逻辑,还真就没什么毛病。
就这逻辑,口才,出去打辩论,包赢的好吗。
陆应淮见姜宁半天不吱声,他皱皱眉,像是在思考什么,开口道,“如果你在意的是江珊的话,她看样子应该是无辜的。”
他自嘲地扯扯嘴角,“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了,江家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想扳倒绝非易事。”
陆应淮狭长的双眼皮微微颤动,细密的眼睫搭在眼睑上,眼尾下撇,一股沮丧的情绪现在才显现一二。
刚才还是一举就能咬破猎物咽喉的头狼,现在已经变成呜咽哼唧的小奶狗,姜宁刚好目睹了整个转变的过程。
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反派黑化走上人生巅峰,又被主角打败什么的,听着还挺爽的,但她要是处在相同的境遇上,未必就比陆应淮做的还要好。
她手随心动,伸手揽过陆应淮的脖颈,趁他没反应过来,伸手揉了两把他蓬松的头发,前世她养的小狗一有小情绪,她这么揉两把,胖球就呼噜着露出肚子了。
陆应淮还有点懵,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愣愣地看向姜宁。
但不得不说,一张俊脸真的很重要,这种癫狂的发型竟然也能驾驭住,姜宁也只在心里感叹一声,因为下一秒她就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陆哥,陆哥,我错了,你别挠那儿,痒。”姜宁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眼泪都笑出来了。
陆应淮见好就收,刚想收回手,腿恰好这个时候抽筋,他一下子跪在床上,两膝把姜宁的腰夹在中间,姿势瞬间暧昧。
两人都一愣,眼神碰撞到一起,又互相闪开,陆应淮从脖子到脸,通地一下都红温了。
他腾地起身,近乎弹跳似的从床上蹦下来,“我,我先去洗澡。”
洗手间的关门声响起,姜宁才回过神来,她一把拽过身边的枕头盖在脸上,像个毛毛虫似的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在心里唾弃自己,刚才怎么有一瞬间,她觉得反派大佬的唇形很好看,看着很好亲的样子呢。
这都是一些什么歹念,什么虎狼的想法!对自己的革命战友起这种龌龊的想法!
姜宁自我谴责得太过于投入,以至于没听见嘎吱一声开门声。
陆应淮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床上那个裹成个蚕宝宝似的姜宁,他强忍住笑意,故意开口道,“睡眠真好,倒头就睡,被子都卷身上了。”
姜宁头皮一麻,妈耶,不是说去洗澡了吗?这也太尴尬了吧。
他倒是给她想了个现成的理由,姜宁瞬间不敢动,一动不动地僵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试图蒙混过关。
陆应淮见床上那个来回蛄蛹的蚕宝宝突然僵住,他右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满眼笑意地抓起包里的睡衣回了洗手间。
等里面响起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后姜宁才悄摸摸地拽下一丝被角,确认陆应淮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躲到另一边,迅速地换下睡衣。
然后原封不动地钻回了被窝里,可不能让陆应淮发现她没睡着,那也太丢人了,她还要脸。
陆应淮再出来的时候姜宁已经睡着了,被子都蹬到了床边,他无奈地走近给她压压被角,把灯屋里的灯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