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姜宁捏了捏拳头,她明天还是得从江珊嘴里翘出来点东西。。
而另一边,江珊刚撂下电话,余光瞥到缓步下楼的男人,她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她一定要戳破这个冒牌货的真面目。
刚在心里下了这么个决心,就被一嗓子喊得立正了。
“江珊!没看见你小叔要走了吗,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江珊在她爸看不见的角度冲江明锐做了个鬼脸,不情不愿地嗡嗡两句,“小叔再见,再也不见。”
“江珊你说什么呢,有没有点大小分寸。”别看江父四十多岁的人了,他耳朵好使得很,当即又一嗓子喊过来。
江珊吐吐舌头,虽然不服气,但也消停了。
江明锐长身而立在楼梯旁,他单手轻推鼻梁上的银丝镜框,斯文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个温和包容的笑,转头看过去,“大哥你别这么严肃,珊珊她就是比较调皮,和我闹着玩呢。”
“唉,这臭丫头,你就惯着她吧。”江父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语气缓和很多,“你小叔跟你一样大,现在都能进公司帮忙了,你再看看你。”
江珊最看不得他那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了,活像一朵盛世白莲花,不对,衣冠禽兽。
呵,她就觉得她这小叔和江家人都不像,江家主支就没有这么品德恶劣的人。
江明锐打小又是养在江家老爷子那的,她就不信苗没歪,养的也没歪,最后能长成那种黑芯子的树。
除非从一开始,这颗种子就是歪的。
她本来没想到这一层,直到跟她爸赌气离家出走,见着陆应淮,她见过江家老爷子年轻时候的照片,那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年纪又刚好能对上,她心里的猜想就这么发芽了,越长越大。
姻缘巧合之下,陆应淮又出现在海城市,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她现在对自己的猜想越发的坚信,摩拳擦掌,就等着揭开眼前这个卑鄙小人的真正面目,给自己的好闺蜜报仇!。
姜宁回房间之后简略地把明天的见面说了一遍,陆应淮早就不记得什么江珊了,他也没多问,点头答应。
第二天要出门了,姜宁特意拿出一件浅蓝色,裙边带暗纹的连衣裙,她把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又戴上一个同色系的蓝色缎面粗发箍,发箍右侧一圈亮晶晶的水钻粘成一个山茶花的样式,即使在室内也是耀眼夺目的。
姜宁又拿出两块卫生纸用水打湿,把地上的高帮帆布鞋沿边擦干净。
陆应淮手里拎着两袋包子和豆浆进来,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刚要退出去又被叫住了,“陆哥,你回来了。”
姜宁顺手接过包子放在一边,绕着陆应淮转了一圈,单手放在下巴下面,边摇头边啧啧出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应淮做了什么多该让人谴责的事儿。
“陆哥,你就打算穿这身出去?”
“你真是太不重视了,你看看你穿的,你再看看我穿的,这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呃,嗯。”姜宁差点说漏嘴,一时间又圆不上去,只能含糊着结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