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只大公鸡站在狗窝上面伸脖子打鸣呢,大黄狗慢腾腾地从窝里爬出来,对着饭盆就开啃。
姜宁今儿个也不在家里待着了,她手里斜挎一个旧竹筐,叫上陆应淮一起去还自行车。
这次门开得倒是快,刚敲一声,门就从里面打开,就像是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似的。
姜宁嘴一咧,“叔,你今天不上班还起得这么早啊。”
男人敷衍地点点头,目光扫过来,像是想从俩人的表情上看出来点什么,姜宁像是没发现似的,慢条斯理地从竹筐里掏出磨得锃亮的镰刀,在手里来回笔画。
男人收回目光,状似不在意地开口,“镇上离这儿挺远呢,昨天你俩几点回来的?”
陆应淮边推车进院子,边头也不回地道,“晚上八九点钟吧。”
“啊,那回来的时候天儿都黑了吧,这一路上没碰见什么奇怪的人吧?”
“没有啊,昨天有俩镇上警察跟我俩一道儿来着。”
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的男人一个抽气,声音都抖了,“是吗,他们来村里干啥啊?”
穿了两本书,交叉了
姜宁故作神秘地开口,“听说有人报案,说是出人命了。”
“报案?不是你俩报的吧?”男人语气中透露出丝丝凉意与杀气,裤缝边的大手握紧又伸开。
“叔你怎么会这么问呢?说的好像你知道什么似的。”姜宁不答反问,噎得男人一哽。
陆应淮目光掠过男人裤脚,试探过后心里基本有了底儿,简单道谢后就拉着姜宁往外走。
男人阴狠恐慌的目光如实质一般扎在两人背后,姜宁一个哆嗦,她敢肯定这人身上有人命,陆应淮眼锋扫过去,男人也不慌,不疾不徐地转身回屋。。
是夜,刘玉兰跪在炕上铺床,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呜呜的哭声,她心里一阵发毛。
她自己安慰自己,“没事儿,就是风吹的,别自己吓唬自己。”
这时刘玉兰余光里看见屋外一个黑影闪过,她的脖子一节一节地僵直转过去,盯着窗户,好半天屋外一片平静。
她瘫坐在炕上,抹掉一把冷汗,自嘲出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没准儿是谁家的猫呢。”
突然间,一个模糊的黑影扑在窗户上,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夜深人静,这一连串的撞击声显得尤为瘆人。
“谁,谁啊?”女人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大晚上的,还能有谁呢。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刘玉兰!”
一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刘玉兰头发都往炸开了,直往上竖,这不是她婆婆的声音吗?
庄国栋不是说已经处理好了吗?不是说都埋了吗?这是来找她索命来了?!
电灯噗嗤一声灭掉,仿佛是呼应她的想法似的,屋里一片黑暗,窗户上砰砰砰的撞击声。
“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