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些了吧。”他一面乱诌着,一面在闻人诀面上乱看,瞧见他似乎是还没有相信的样子,就接着说道
“唔,可能还有些难受。”
“哪里难受?”
闻人诀凑近他打量着,容秋把眼睛闭上,一双手在身上胡乱指着,小嘴微微张开,只见唇珠轻颤:
“唔,这里,可能是这里,好像这里也有些。”
不知不觉,他的手就从脸蛋往下,一直指到了只浅浅披着一件衣裳的前面,而自己还在为瞒天过海而沾沾自喜,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是吗,我看看。”
闻人诀说着,大掌倏然就落到了容秋的衣衫上,闻人诀的手指冷冰冰的,同容秋的体温碰上,他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瞧见闻人诀离自己方才乱指的地方越来越近,连忙就捂紧了:
“不,不是,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啦。”
若是前些日子,这个地方穿衣服的时候还有些磨得发疼,他倒是也没有说错,可这些万万是不能让闻人诀知道的,因为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就知道吃,乱吃乱吃的。
一想到这个,容秋的脸蛋便愈发红起来,紧闭的眼睛也开始打颤,他悄悄睁开眼睛望着闻人诀,没想到方才一睁开,就同他的眼睛对上了,而且对方的表情还很困惑: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啦。”容秋很快说道:
“其实,”他向闻人诀招招手,示意他凑到自己耳边来:
“我都是为了骗薛穆。”
“骗薛穆?”闻人诀把这话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些疑惑。
而容秋则十分真诚地点头:
“是的呀,就是为了骗他。”
他一边说话,一面将闻人诀方才覆上来的手抱住往下推,一直塞进了被子里,让他一动都动不了:
“薛穆这几日非要见我,我为了不见他,就只好这么说了。”
闻人诀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为什么不要见薛穆,你们不是还有婚约么?”
“那,那是因为,”容秋很快地解释道,一顺口,不小心把实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其实,我才不要和他成亲呢。”
“嗯?”
闻人诀疑惑地问了句,可是容秋还没来得及辩解,却听见门外倏地传来声音:
“秋秋?生病好些了吗?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闻人诀是不是也在里面,我好像也听见他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