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只是一个仆人,薛穆管他干嘛。
薛穆转头,小少爷就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他穿着宽大而不合身的粗布衣裳,底下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白皙的小手乖乖地放在前面,烛火映照的脸蛋上不知道为什么要抹上两点灰,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薛穆直皱眉头:
“还在那边做什么,过来,”他望着容秋,忽然想起什么来,
“你说你是秋秋的仆人?”
什么意思,说那样的话,还穿成这样,故意假扮仆人和他玩游戏吗?那也该由他来扮作仆人才对啊。
薛穆沉默了一会,那日他的记忆恢复之后,发现秋秋和闻人诀越走月近,而且闻人诀居然还那样理所当然地把他从秋秋面前赶出去,然后在里面不知道做些什么。
但薛穆不是傻瓜,他没走,直到在外面听了很久,确定闻人诀和容秋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几日容秋不在,薛穆整天茶不思饭不想,成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满脑子都是容秋。
他想把秋秋直接抢过来,那才符合他本来的做风,但他总觉得,秋秋和闻人诀的怎么会有那种关系。
说不定是秋秋故意的呢?
毕竟闻人诀只是一个仆人。
仆人怎么配跟他抢秋秋呢。
薛穆咬牙切齿地想着。
容秋还想磨蹭一会,刚才在外面因为迷路,多走了很多路,到这个时候腿都还是酸酸的,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哪里走过那么多的路,他不想走路了,也不想站着,因此薛穆让他过去,他也不过去。
可是他没想到,他还没动呢,薛穆却过来了。
手里还捧着一盘葡萄。
剥好的,果肉饱满的葡萄汁水很饱满,圆滚滚地落在盘子里,而薛穆的手上,还沾着很多粘腻的葡萄汁。
原来刚才窸窸窣窣地声音是他在剥葡萄。
小少爷的脸蛋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睫毛高高地翘起来,眼睛瞪得像小鹿一样圆,不合身粗布衣裳衬得人愈发娇小。
而脸蛋最底下,他也看见了那张红肿得不合时宜的小嘴。
小嘴翕动,一开一合,里面最底下的唇肉好像也有点发肿,薛穆盯着那里面使劲看过去,粉嫩的舌尖被一片津液裹挟着,不安分地晃来晃去,他都能想象出,那天一门之隔的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声音那么大,那么激烈,怪不得到今天都是肿的。
再亲一会,都快要亲坏了吧。
薛穆的牙都快咬碎了。
他盯着那张小嘴,目光忽然阴鸷起来:
“你既然是秋秋的仆人,那应该知道很多秋秋的事情吧。”
“那当然。”
容秋惴惴不安地说道,他总觉得薛穆说的话不太对劲。
“这样,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薛穆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亲切,但是怪怪的亲切,不过容秋没有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