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也没想到,枉死的女人化为了厉鬼,潜伏在村中,从此怪事频,迫害过她的人也被噩梦缠身,鸡犬不宁。
邬雪林敲键盘的手顿了一顿。
“女主的经历已经够坎坷了,就给她起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吧。”
楚辞中有“嫮目宜笑,娥眉曼只”,女主既然家道中落,幼时或许也是得到过家中宠爱的,便起名“嫮娥”,听着也不差。
激情码字一万多,邬雪林点击了屏幕中的布新书按钮。
嫮娥,李嫮娥。
某个天蒙蒙亮的清晨,她被来领柴火的仆人现吊死在房梁上,双目怒瞪,在充满霉味的破柴房里了却一生。
“夫人,夫人!李嫮娥上吊死了。”
不知情的丫鬟急冲冲跑进堂屋,边喘着粗气边嚷嚷。
“据说那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脸涨得通紫,好吓人呢。”
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的夫人将茶杯磕在桌面上,冷不丁瞪她一眼,低声道:“瞎嚷嚷什么?生怕别人都不知道?”
丫鬟缩了缩脑袋,有些打怵。
抬眼瞧夫人,那位三十岁出头的妇人仍旧保养得当,乌叠钗,穿着满绣的丝绸短褂,面容白皙,此时的神情中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放松和得意。
“去,把我的大烟袋拿来。”
“是。”
丫鬟小心翼翼地从架子上将大烟袋给夫人捧过去,看着她用洋取灯儿点燃,眯着眼睛抽烟,屋子里很快便烟雾缭绕。
半响,夫人才哼哼道:“那狐狸精现在才死…算便宜她了。”
“本来就活不长,一个吃干饭的,难道还想让老爷给她送终啊?索性一根绳子,送她早日轮回。”
“…我呀,这还算是做了件善事呢!”
丫鬟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白雾缭绕,夫人沉静的脸庞若隐若现,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笑,这个神情丫鬟在很多时候都见过,只是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令人毛骨悚然。
又过了一会儿,或许是大烟让她的脑子短暂清醒了一下,夫人又问道:“老爷那里,怎么说?”
“老爷…老爷命人将李嫮娥裹了草席,扔进乱葬岗去了。”
“嗤—”
夫人从鼻子里出一声古怪的笑声,似乎是在嘲讽,又似乎是在幸灾乐祸。
又阴阳怪气道:“还以为他有多专情呢!”
她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到丫鬟身上,耐人寻味的吩咐:“去,让德友过来,你不用来了。”
“是。”
丫鬟大气不敢出,低头快步离开了。
德友是地主家的家生子,二十岁出头,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也就是他奉夫人的命,悄悄勒死了李嫮娥。
他与府上的夫人年纪差了十岁,跟老爷差了二十岁,外表忠厚老实,又知根知底,地主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会交给他来做,老爷对他很是放心。
德友一进房中,夫人便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也心有灵犀地将门带上,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