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木：……
直觉告诉她，这个新构思不太妙。
“文艺片我拍太多了，一提到奖项，大家都说文艺片得奖是理所当然。”导演一拍掌，“所以我就想拍个商业片。”
莫木默默点头，给导演鼓掌。
下一秒，她拉着狐狸就想跑。
“哎哎哎。”导演嫌弃地看她一眼。
莫木做完样子，坐回去，“您有多大的把握？”
“十成！”导演斩金截铁。
莫木又想跑。
老导演一旦有了新想法，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再创奇迹或者烂到不忍直视，而后者的概率特别大。
莫木跑路的心思不是演演，万一真的很烂，观众大概会把锅扣到狐狸身上。
狐狸是个新人演员，真算起来也是个偶像派，最适合拿来背锅。届时导演为了维护自己的神话，也可能推动这种背锅言论。
“你不用担心，虽说是商业片，但只是用个题材，内核还是文艺片的。”
这话打动不了莫木，她记得违约金并不算很多，加上剧组大幅度修改剧本，应该赔不了多少。
导演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想跑，“这剧本我都请很多人看过了，放心。”
莫木冷漠地看着她。
导演摆摆手，“我上映前就会说是新尝试，失败也是正常。”
这还差不多，莫木坐在凳子上，稍微凑近一点，“那新剧本是什么样？”
“新剧本还在修改。”导演凑近她，“是个悬疑剧本。”
一只手突然挡在两人中间，狐狸强劲地挤进两人中间，两只手搂住莫木的脖子。
她瞪了导演一眼，靠着莫木的脖颈蹭了蹭。
莫木无奈地纵容，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拍个戏还要秀恩爱，导演没眼看，挥挥手，让武指赶紧带人再去练练。
狐狸是妖怪，人类所有的疲惫感在她身上也不会有体现，武指陪着她练了半天，反倒是自己被累着了。
影视剧的需求多是动作要花哨漂亮，狐狸跟着武指学了一整套连招。
她挑了把木剑，冲着莫木一挑眉，“莫木，看我！”
莫木微微歪头，疑惑地看着她。
狐狸手腕一抖，身体瞬间紧绷，剑随身动，迅速滑过身侧，刺出，挑起，身体后撤半步，一脚踢出。足未落地，身体在空中一转，旋身而起，手腕飞速挽出剑花。
最后收脚，剑身一转，靠着手臂。
她冲着莫木一扬下巴，左手伸出，掌心躺着枚树叶。
墨绿的树叶上露出些许浅绿，在阳光的照耀下，分明地透出两个字“莫狐”。
这近乎直白的定情信物，莫木没忍住露出笑容，伸手撚住树叶茎，轻轻举起来。阳光直射，镂空的文字间叶脉仍旧相连。
“可惜，树叶很快就会坏掉，我去问问做标本的朋友。”
莫木翻起身旁的包，得找个东西将树叶夹起来。
她掏出一本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