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个字刺激到莫木，她猛地推开狐狸。
推开人，莫木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头发。
从头到尾一声都没出。
狐狸担心地蹲在旁边，她看到莫木另一只手里攥着的药瓶。
是那个会让人想死的病。
“吃完药一起吃烧烤。”
狐狸蹲在她旁边，手边的烧烤沾到一点水，有点凉了。
莫木抱着自己的脑袋，闷闷地出声，“我想自己待着。”
“你吃药了吗？”狐狸瞄了眼她的药瓶，看着好像根本没有开封。
莫木重复了一句，“我想自己待着。”
狐狸哪敢让她一个人待着，万一一个没看住，人死了，她怎么办？
“不然我们还是会山里。”在山里时莫木状态还挺好的，来了城市没多久就生病。
莫木再次拒绝交流。
狐狸安静地陪她蹲在浴室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是医生。
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你好，客人在吗？刚才有人说听到您这边有很大的声响，请问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狐狸大喊回道。
酒店的人还在啰里啰嗦，担心她的安全，非要她开门。
随着酒店人员不停地敲门，莫木逐渐暴躁，狐狸已经嗅到她身上疯狂与死亡的味道。
“等我一会儿。”狐狸起身走出去，将房门拉开一条缝，看着外面的人，“这里没事。”
酒店人员想进来，狐狸一把按住门，任由对方怎么推也推不开。
狐狸看着她，“有事情明天会和你们说的，现在我要休息了。”
见狐狸的态度很坚决，酒店的人员只能离开，还提醒她酒店的安全报警系统在什么位置。
送走人，狐狸抓抓头发。
一扭头，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莫木正站在窗台上，夜晚的风吹动她的长发，被水打湿的衣服缠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皱皱巴巴，像是遍布周身的疤痕。
狐狸不敢出声，小心靠近她。
莫木突然抬起头，看向天空，抓着窗户的手一松，如同一片落叶飘落在夜空中。
“莫木！”狐狸猛地跳起，狐身穿过窗户，化为数倍。她飞到莫木身边，狐尾卷住她的腰，四足在虚空中踩过，带着她腾空而起。
巨大的身躯笼罩在街头，无数人抬起头，发出惊呼声。
狐狸看向下发，瞳孔中亮起光芒，下一瞬，整个街道都停顿一下，随后迅速恢复正常。
她长舒口气。要是真被人类发现，明天莫木清醒，非拉着她再死一次不可。
狐狸在身上施了隐身的幻术，悬浮在空中，看向尾巴中被裹得只露出个头的莫木。
“你清醒没？”
莫木还是垂着眼，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她没有求生，也没有求死。
狐狸几乎觉得她是中邪了。
她卷着莫木凑近自己的额头，不信邪地贴上去。虽说她没看出问题，但万一就是中邪呢。治病她不会，但是中邪她能驱。
莫木的眉心触碰在她的额头上，冰凉凉的。
可惜，她的判断从未出错，莫木没有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