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不是意外。
阮年迅速反应过来其中的细节,这种规格的晚宴,怎么会有这么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侍者,将宾客扔在一旁转身就跑?
他现在自己一个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牧延呢?他在哪?
他会不会有危险?
阮年迅速伸向口袋,却没有拿到智脑。
阮年的脸色猛地沉下。
刚刚那个侍者。
那番大段的说辞从头到尾都是杜撰,目的就是拿走他的智脑——
阮年来不及思考背后更深的计谋,他转身朝着与beta离开时相反的方向跑。
他记不清来时的路,但刚才拐弯的时候,似乎看到这边有个楼梯。
oga的胸膛因剧烈跑动而上下起伏,发丝在空中凌乱,被风吹到脸颊两边。
喧哗的声音变小了一点,却仍然在可以听见的范围内。那边的情况似乎更加混乱了,隐隐能够听到越来越大的议论声、惊呼声,还有男人的低吼。
“快……beta……隔开……”
几个零星的字眼落入他的耳中,阮年却无暇顾及。
他没有看错,这里确实有个楼梯,只是似乎很少被使用,只孤零零地亮了一盏灯。
他距离楼梯只剩下不到两米。
阮年的腿没来由地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他的手下意识往旁边一伸,抓住了墙上的复古画框。
古老的画框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拽下,落在长廊的地毯上。
经过缓冲后,只发出一声轻轻的碰响。
阮年这才发现,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抬手去摸后颈的腺体——
阻隔贴的位置正在快速升温,大概再过上一两分钟就会发烫。
他想也不想,踉踉跄跄的推开旁边房间的门,跌入一片黑暗之中。
还好房间没有上锁。
他不敢有片刻的停留,迅速迅速转身,关门,反锁——
几个简单的动作,却抽干了他的力气。
做完这一切,阮年顺着墙跌倒在地上,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
他隐约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来不及去面对身后会令他恐惧的黑暗,面前无端卷起一阵汹浪,铺天盖地地朝他奔涌而来——
甜腻的奶味席卷空气,将他埋没在风暴中央。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信息素的味道能够这样浓烈。
腻得发齁、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