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上帝的概念在司晨他们心中,就像耶稣基督的概念在基督教徒心中的地位一样,不同的是司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昊天上帝真实存在。
真实得令人恐惧。
敢于冲撞昊天上帝并不是什么能够直观体现实力的事情,但想要冲撞到昊天上帝,起码要先越过十万天兵天将,从三十三天无数神佛中杀出一条血路,还要最终到达传说中的昊天金殿,仍未身死。
这实力,太恐怖。
那种人应该看一眼就能杀死他,司晨摸着自己的脖子,深深觉得自己还活着是个天大的奇迹。
能生出来这种儿子的是哪一条龙?
这条龙的九子都不是神,没有无限的寿命,可能全死光了,现代传说中,这九子都不是很强大,甚至有的还很接地气,在哪都扛着个碑。也许没有人考虑过,他们生前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莫非是……
司晨不敢继续想。
范太岁对这些没有太多概念,看了看司晨和敖厉两个人都脸色惨白,又耐不住好奇,只好小心翼翼地接着问:“他死了,怎么又复活了?”
苍玄回过神来,搓了搓脸,眼睛发肿,似乎想起了当年的惨状。
“不知道。他父亲当年,非常狠,将他的身体和魂魄全部粉碎,封印,重组,最终炼成了一柄刀,献给了昊天上帝。”
客厅里再次死寂,司晨三人脸上都显出不适的神色。
把自己亲儿子杀了还不算,还要挫骨扬灰,挫骨扬灰了还不算,还炼成一把刀送给大boss拍马屁,表忠心。太吓人了。这是亲爹么?果然儿子生多了,随便死一个也没所谓了?
司晨不忍心问苍玄,这一切他是不是都看到了,但看苍玄的表情,也许他一桩桩一件件,亲眼所历。
那是怎样的痛苦。
苍玄说自己没有亲人,也许是还是个蛇蛋的时候,就被随便丢在什么山沟沟里,后来自己长大,好不容易遇到了睚眦。睚眦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看到亲人惨死,尸体受辱,却因为自己太弱小而无能为力。
司晨有些想拍拍苍玄的肩膀,或者揉一揉他的脑袋,好不容易忍住了。看到死得这么惨的亲人居然复活,他恐怕也会过于惊喜,难以置信,忘记一切。
司晨叹了口气,对苍玄的怨气消失了。
苍玄颓废道:“小晨,对不起。可能,我下意识觉得他不会真伤了我的人。你能……原谅我么?”
说完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司晨。
司晨为自己心里的复杂感觉烦躁不已,挥挥手:“知道了。反正……”他顿了顿,没接着说。
他想说,反正你也没那个义务保护我。
只是苍玄保护多了,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苍玄看着别人,不管他,就是一种背叛。
可他们甚至不能算朋友,朋友应该是像敖厉那样,平等互助的存在。苍玄只是他身边一个时而出现,时而消失,难以定义的奇怪角色。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伤心呢。司晨想,又觉得悲催。
苍玄小心地凑过来,想抱他,被司晨挥开,苍玄又像被抛弃的哈士奇一样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
“你怎么不去找他?”司晨问,“那不是很重要的人么?”
苍玄眨巴眼,诚实地说:“我想先看看你。”
司晨心里一下好受了:“哦,那你看了,去找他吧。”
“不。”苍玄这回不管了,一把抱住他,黏糊得像条大章鱼,“我再看看你。”
说着一把将司晨横抱起来,朝着他卧室飞,一瞬间满血复活:“来,哥给你看看伤哪了,哎呦,我反应过来之后那个心疼哦。”
司晨狂挣扎:“滚!住手你……我都好了!”
“哦,”苍玄面无表情,又淫-笑,“那我脱了衣服,你看看我伤哪了,哎呀我为了拦着他们不来找你被打了好一通,我哥真他妈牛逼,死过一回拳头还那么重。”
俩人飞回司晨房间,苍玄一脚踹开门就把司晨往床上带。司晨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缩在墙角警惕地看着他,扭头大吼:“老敖,太岁!哪去了?我需要你们!”
楼下。
敖厉默默收回看着司晨二人天外飞仙的视线,打着电话往外走:“喂,钟处,飞到哪了?给你接风啊。酒?司晨酒厂里随便拿两缸给你哈,都是极品啊哈哈哈哈哈!”
范太岁拍拍手,听见司晨叫自己,刚想上去帮忙,又想自己这么柔弱,万一被吃了怎么办,刚刚割了片肉,还好可以再长出来,但还是去给自己浇点水吧,于是溜溜达达地走向浴室,把司晨的嚎叫抛在身后。
苍玄撑在司晨上空,霸气邪笑:“嘿嘿嘿嘿,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只要我抓到你我就跟你嘿嘿嘿。”
司晨用一只脚阻止他前进的道路,正色道:“苍玄,别闹!”
但对方是个混不吝的,接着往前爬,还做出v中女星在地上爬时那种很性感的姿势,结合他蛇仙的身份,竟然很诱人。
司晨要吐了。
他想了想,说:“这个事就算了,昨天你给白皓月下毒,那个怎么算?那个事你还没切腹谢罪呢。”
苍玄坐下了,泄气,抓了抓头发:“我那,我那不是喝醉了么。”
“哦,你喝醉就杀人。”司晨点点头,“所以我才不能跟你睡啊,谁知道能不能活着醒过来呢呵呵呵呵。”
“别介,别介啊。”苍玄马上下床,“你别拦着我,那小子在哪呢,我这就给他解毒,我不就吓唬吓唬他吗,谁让他以为自己还有斤有两的,没有自知之明怎么能行,为了教育祖国的后代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啊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