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母妃……”多年不再叫出这个称呼，如今再喊，楚宁便有些不习惯。
月贵妃却打断了他：“先让他出去。”
她的态度颇为高傲，看楚宁的目光明显也很是不满意。
楚宁皱眉，不满她的态度，于是他强硬道：“他是孩儿的心腹，不用出去，留在这里便好，没什么是不能听的。”
此话换来月贵妃更加不满的瞪视，莫凡不满这个女人耀武扬威的模样，他性格原本就很高傲，即便是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楚离或者莫邪都是宁折不弯，也就是楚宁，能让他舔着脸讨好。
忍不住，莫凡就想教训教训月贵妃。
楚宁却敏锐地察觉出他的想法，在莫凡有所行动前便趁着月贵妃不注意偷偷掐了莫凡一下。
莫凡只得强忍下来。
接着，便听楚宁说道：“不知月贵妃娘娘到来，有何贵干？”
他的态度和之前相比几乎是翻天覆地，之前的敬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卑不亢。
楚宁这转瞬间的变化，是月贵妃始料未及的。
只见她的脸色变了变，接着，月贵妃便用涂得鲜红的指甲指着楚宁喝问道：“这就是你对待母妃的态度吗？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母妃吗？”
莫凡站在一旁，闻言撇撇嘴，心里腹诽道：他心里当然没有你，他现在心里只能有我！
楚宁则是不动如山地坐在椅子上，浅浅一笑，看着月贵妃，淡淡说道:“贵妃娘娘，您失态了。之前是我不对，如今，我也不过只是一介草民，不敢高攀娘娘。”
“你——你——你——”月贵妃颤抖着手指指着楚宁，连说了三个‘你’字，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涨得通红，让她整个人看来显得有些滑稽。
“你这个逆子！为了一个男人，连身份地位都不要了，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或许是太过失望，也或许是不满楚宁对自己的态度，月贵妃直接口不择言了。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莫凡正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眼中翻滚着的杀意，让她瞬间呆住了。
没多久，月贵妃的脸色便惨白起来，显然是被莫凡的杀意影响了。
楚宁看着月贵妃的反应，忍不住瞪了莫凡一眼，让他适可而止。
莫凡这才收起浑身杀气，整个人又变成那个普普通通毫无威胁的‘小豆子’。
月贵妃这才渐渐恢复过来。
她盯着莫凡看了许久，然后指着莫凡，质问楚宁：“他到底是谁？”
“只是跟在我身边伺候的人而已。”
“是吗？”月贵妃明显不信，“只是一个伺候的人，能这么厉害？你当本宫是傻子吗？”
“那你认为他是谁？”楚宁反问道，“莫非你以为，他是莫凡？”
“这……”月贵妃被问得哑口无言，随后，她走到莫凡跟前，抬起手，便一巴掌狠狠地朝莫凡脸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