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政和顶着一身寒气冲进来,身上还是之前修身养性那身华丽的汉服,连个外套都没披,更主要的是,没戴精神力面罩。
蔡斯年第一反应是挡住兰瑟的视线,就差捂住他眼睛了,面无表情地对宫政和做口型:脸,脸脸脸脸!
宫政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样?受伤了?哪里流血,我看看!”
“我没受伤,没流血!”蔡斯年终于受不了了,“你脸!”
兰瑟和他的经纪人看见宫政和,都呆住了。宫政和的人把屋子围起来,密不透风,兰瑟二人更是吓成两朵鹌鹑。
宫政和拉着蔡斯年上下看了一阵子,确定确实没事,才长出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吓死我了。”
蔡斯年有点愣,也上下看他,后反劲儿地发现宫政和刚才进来那一下,简直银光闪耀,特别帅。
“你怎么来了?”蔡斯年凑过去,又看了看兰瑟,“你……我……咱俩不藏了啊?”
兰瑟眼中写满恐惧。
蔡斯年生怕宫政和撑着额头,来一句:藏什么藏,不就兰瑟和经纪人吗,都拉出去斩了。
果然,宫政和说:“不就他们俩人么?”好在现在是文明社会,下一句是,“你们俩别说出去。”
兰瑟经纪人要疯了:“你……您,您是……”
宫政和:“我是宫政和,”然后揽过蔡斯年,“我是他丈夫,登记过的,你们,还有转告你们认识的人,不要欺负他,你们圈子里我认识的都是顶头的大老板。”
兰瑟二人噤若寒蝉,几乎以头抢地,蔡斯年看了看他们俩的想法,发现两个人还在梦游状态。
宫政和看着蔡斯年,目光复杂。当一个人心系另一个人,一旦他回来晚了些,该打电话的时候没打,甚至是不该睡觉的时候去躺着睡了一会,都会让人心中敲响警钟,浮现出各种不好的想法,时间长一点联系不上,体会到恐惧真是难以言说。
何况,还看到对方可能发生流血冲突的报导。
吓得心快跳出来了。
蔡斯年回过味儿来了,扯了扯宫政和的袖子:“你……是不是那帮记者报导什么有的没的了?”
宫政和把那条新闻翻出来给他看,蔡斯年看了一眼,就说“哎呀!”,然后脸皱起来,喃喃:“这群标题党。”
蔡斯年又笑起来,有点贼,小声说:“是不是特担心我?”
宫政和瞟了他一眼,勾着他的肩膀把人勾过来,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人按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把脸贴在他头发上,蹭了一下,低声说:“吓死了。”
那声音麻酥酥的,顺着耳廓传进来,引起了细微的震动,一直传到胸腔里。蔡斯年忽然特别动容,一把抱住宫政和的脖子,傻兮兮地“嘿嘿”笑了一声。
这个世界上,宫政和是跟他最亲的人了。
河希礼默默转移视线,兰瑟经纪人也默默转移视线,兰瑟却盯着他俩,眉头蹙着。
“你来的时候没被人看见吧?”蔡斯年问。
宫政和面无表情:“看见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