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个逆子伺候的蒋元舟颇为舒服,蒋元舟便办了这么一个公司来奖赏他。
此时的杨云天,终于对他口中的逆子上了点儿心。
毕竟,杨允哲手下有这么个势头大好的公司,实在让杨云天心动。再则,杨允哲能陪在蒋元舟身边这么些天,还从蒋元舟手里得了这么个公司,肯定在蒋元舟心里有些地位。
“允哲。”杨云天脸上带着往常只会在杨子龙面前才会露出的慈祥笑容,笑呵呵的开了口:“允哲,爸想了想,以前对你哥实在太偏心了,这段时间你哥弄得公司状况百出,实在让爸生气。要不然,你回公司来帮帮爸?爸特地给你空出来一个经理的职位。”
“经理?”许锦逸勾勾唇,笑的无限讥讽,“可是我想当总裁啊,怎么办?”
“你——”杨云天一滞,正想指着许锦逸破口大骂,想起什么又努力挤出一丝笑来,“总裁这个职位是董事会一起决定的,爸自己也决定不了啊,更何况总裁位置上刚换成你哥,再换人对公司稳定也不好。”
许锦逸不想听杨云天蹩脚的解释,打开水龙头洗手。
“总裁爸没法给你办到,但是你和蒋先生的事……你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爸现在也看开了,就不反对了。”杨云天拍拍许锦逸的肩膀,满脸慈爱,“不过,你们俩既然是这样的关系,蒋元舟怎么着也该作为晚辈正式到杨家拜访一下吧?”
许锦逸皱着眉盯着大言不惭的杨云天,明目张胆的嗤笑一声,“杨云天,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值得他拜访?”
见到许锦逸眼中的似笑非笑,杨云天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思似乎已经被杨允哲看穿了,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似的,他及羞又愤,一张宽脸和粗肥的脖子涨的通红。
更何况,杨云天平时对杨允哲非打即骂,从没有这么低三下四过。他这次好不容易装出一副好脸色,甚至言语间还尽力讨好着许锦逸,许锦逸不立刻答应他的建议也就罢了,连话都说的这么难听,还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中的鄙夷就算是个七岁小童都能看出来。
杨云天的慈父哪还能继续演下去,他怒着脸发出震耳的咆哮声,“杨允哲,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不就是蒋元舟的小情人儿?蒋元舟也不过是玩个新鲜罢了,等他腻了你,你就算跪着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回家!”
“杨先生真是好大的威风!”蒋元舟走进许锦逸,拿起旁边的毛巾给他仔细擦着手,转向杨云天时一张脸却冷的如同冰雕,“你放心,允哲绝对不会再回你们高贵的杨家!”
杨云天讨好蒋元舟还来不及,听到他口中的训斥顿时起了一脑门子的汗,再看看蒋元舟对许锦逸亲密贴心的举动,杨云天更是后悔对许锦逸说了那样的话“不,蒋先生,不是——”
蒋元舟为许锦逸擦好手,牵着他向外走,擦过杨云天时,停下来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杨先生,允哲不是我的小情人儿,是我辛辛苦苦求来的爱人!我和允哲一定会长长久久一辈子!”
闻言,杨云天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许锦逸却是笑出了声,抬起下巴在蒋元舟的嘴角奖励似的贴了贴,接着便扬起眉觑了杨云天一眼,那眼神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般蔑视鄙夷。
蒋元舟爱极了他的宝儿这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小模样,捧着许锦逸的脸在他脑门上狠狠啃了一口,一边朗笑一边搂着他的腰出门而去。
化妆品公司蹿升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在产品还未上市时,蒋元舟便在上层社会为许锦逸铺了路子,当然,这些产品也并未给他丢脸,贵夫人们碍着面子用过之后,纷纷为产品的质量和效用大感惊喜。
这些贵太太们可不容小觑,她们或母家或婆家的公司有不少与化妆品的生产、运输、销售搭得上边,认识到这个产品的潜力后,自然不想放个潜在的巨大商机,纷纷主动与许锦逸交好,发出合作的信号。
铺天盖地宣传、产品上市、第一批使用者全面好评、后继的爱美人士疯狂追捧,许锦逸的公司果然不负众人所望。
因为这个,许锦逸越来越受商界众人认可,再后来许锦逸和蒋元舟的关系在上层隐隐露出一点儿苗头,商贵们为了讨好蒋元舟,纷纷打上了许锦逸的主意。
许锦逸乐见其成,他本就是上天的宠儿,天生便是一个商人,游走在商贵之间再从容不过。
研制出的产品好,公司老总人脉关系广,再有蒋元舟护航,化妆品公司自然势如破竹!
眼见公司发展势头迅猛,近日却渐渐传出一些不利于公司和许锦逸的留言。
譬如,“锦姿”化妆品公司董事长杨允哲放荡不羁,曾飙车吸毒。再譬如,“锦姿”董事长杨允哲年少风流,频繁出入娱乐场所。
这些传闻通常附带着图片,以调侃的方式推出,文字间并不见丝毫针对许锦逸的意思,但偏偏寥寥几句便将照片中发生的事情写了个清清楚楚,极为有理有据,让一些不明真相的观众深信不疑。
当然,最热的一个传闻,便是“锦姿”董事长杨允哲苦恋表兄肖永年多年。
一方面这些言论的幕后黑手似乎在特意宣扬这条丑闻。另一方面网民们也对这种风流韵事更为热衷,尤其是杨允哲和肖永年还是名义上的表兄弟,这种带着些乱伦意味的同性间的风月之事最受大众欢迎。
短短几日,这条传闻便横扫各大微博与论坛,呈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