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吸毒,肖永年本就是个瘾君子,看着他欲仙欲死的痛快模样,杨允哲很快跳进了这个陷阱,并一发不可收拾。肖璨巴不得他沾上毒品,再加上她要在杨云天面前装贤良后母,每次给杨允哲的钱可是足足的,杨允哲有了充足的资金,一吸吸了五六年。
穿到这具身体后第一次毒瘾发作的时候,许锦逸恨不得抓过肖璨和肖永年两个人一巴掌扇死他们!
这几天他一直在尝试戒断这具身体的毒瘾,每天亲自熬了中药来喝,但杨允哲已经吸了五六年的毒,尽管他医术高明,也不是这一天两天就能戒断的。
蒋元舟紧紧攥着许锦逸的肩膀,巨大的力道捏的练过武的许锦逸都感到颇为疼痛,“你这个小混蛋!沾那种东西干什么?”
还不等许锦逸答话,蒋元舟又满脸关切,“还难受吗?头晕不晕?有没有觉得恶心反胃?”
许锦逸冲蒋元舟笑笑,伸出手指抚平他眉心的两道沟壑,“别担心,我没事儿,再有一个月就能断了。”
“你这个小混蛋!”蒋元舟咬牙切齿地斥他一句,又不忍心再骂,只好示弱般的下了床,“我去给你倒杯水。”
端来了水,蒋元舟轻手轻脚将许锦逸扶了起来,让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胸膛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杯口凑近许锦逸的唇边,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似乎怀里这人是个轻轻一碰就能碎掉的举世珍宝。
毒瘾发作,如同做了几个小时的运动,许锦逸没够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蒋元舟却始终睡不着觉,顾忌着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小青年,他平躺着身体一动不动,胸腔里一颗搅成乱麻的心在汩汩跳着,心疼担心甚至气恼愤怒,酸涩的情绪翻来搅去。
一双墨眸在黑暗中亮到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蒋元舟的助理就搬了尺高的文件来,除此之外他还拉来了一个拉杆箱,里面是蒋元舟的各种衣服和私人物品。
许锦逸刚想问上一句,蒋元舟瞪了他一眼,三下两下将这些东西摆进了衣柜鞋柜。
许锦逸本想去做早饭,却被收拾东西的蒋元舟阻止。蒋元舟命令许锦逸好好在沙发上坐着,自己进了厨房。
许锦逸看着蒋元舟的背影,心中哭笑不得,狐狸眼却弯成了两道弯月。这人,真是不尊重他这个房子主人,就这么自作主张地搬了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不就是有点儿毒瘾,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不过,再次被爱人处处照料,感觉还真不错。
杨允哲这人没有工作,用完早饭后,许锦逸便安心在书房里开着电脑炒着股票。对面的蒋元舟也没有去上班,他面前摆着尺高的资料,正在一本接一本地翻阅着。
蒋元舟翻阅一本,便心急地看一眼桌上打开着的他的私人电脑,等手上的文件翻了大半,电脑上终于有了消息,蒋元舟哪还顾得眼前的文件,立马下载了助理刚传过来的文档。
其上正是杨允哲从小到大的资料,以文字或图画的形式敲进了这个文档里。
蒋元舟一页一页往下翻,左手渐渐攥成硬拳。
被肖璨多次陷害,被杨云天日日呵斥?肖璨,杨云天,你们真是该死!
飙车?吸毒?滥交?喜欢肖永年?
蒋元舟盯着文档里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眼里渐渐染上猩红。他低吼一声,摔掉手中的鼠标,大步迈到许锦逸身前,双手攥着他的衣领,墨眸里怒火熊熊!“你玩过那么多女人?你还喜欢肖永年?”
蒋元舟翻开他的手腕,上面果然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深的能刺痛他的双眼,蒋元舟用力捏着许锦逸的手腕,神情十分痛苦,“你还为了他自杀过?”
男人的墨眸里虽然难掩怒火,但许锦逸却只看到了他的悲伤与失望,他站起身捧着爱人的脸,手指抚平他眉间蹙起的道道沟壑,语气十分坚决,“以前的事我不能否认,但我现在非常明白,我只喜欢你一个,不管是多久的将来,我永远只爱你!”
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小青年表白,纵使蒋元舟心中有着滔天怒火,胸腔处也不受控制的剧烈鼓动了起来,眼前仿佛“砰”的一声盛开了五颜六色的烟火似的,欣喜的说不出话来。
但一想到那些图片的内容,小青年或衣衫不整的与一些低俗的女人滚作一团,或满脸卑微的讨好着那个叫肖永年的男人,蒋元舟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恨小青年的不自爱,他恨自己出现的太晚!
蒋元舟放开许锦逸的手腕,大掌紧紧攥成拳头,狠狠砸在书桌上,然后猛地撞上许锦逸,发泄似的啃咬着他的双唇。
该死的小混蛋!一点儿也不自爱!
该死的自己!即使小混蛋曾经糜烂成这样也无法控制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脏!
许锦逸张开唇,回应着已经疯狂了的爱人。
舔舐着,啃咬着,吮吸着,横扫着,两人的唇不知何时被对方咬破了口子,铁锈味仿佛是一管最有用的催情剂,引诱着双方更为猛烈的激情……
直到两人的脖颈已经因缺氧而涨的通红,蒋元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小混蛋的唇舌。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小混蛋下唇一处破了皮的口子,话语中威胁意味十足,“你说过你以后只爱我一个,要是你违背了这句话,我一定把你的腿打断,拿铁链锁住你的脚,你的手,你的脖子!”
“还有你的这里!”蒋元舟另一只手缓缓下滑,攥住许锦逸的某个重要部位,语气阴森凌厉,“永远不会给你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