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抬起下巴和他亲吻,腹部被他的坚挺盯着,知道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却仍旧为了自己忍受。祁邵心里既甜蜜又酸涩,压着羞涩与他对视,“要不然,我给你弄出来,用手?”
不顾生死
厮混了两天,端午节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他们就要飞回北京了。
这天上午,小两口什么地方都没去,就坐在别墅里看了一上午的电影,祁邵躺在叶子恒的怀里,两人十指紧扣,谁都不说话,却都知道对方的心意。
每分每秒都是这么珍贵,就连叶子恒去做午饭,祁邵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他切菜的时候环着他的腰,他熬汤的时候趴在他背上。
偶尔叶子恒回头,亲亲他的额头,祁邵就闭上眼,任由他亲。
连空气都带着一种甜腻的味道。
直到出门去机场之前,两人终于疯狂,狠狠撞上对方的唇,撕咬,啃噬,即使下一秒都要窒息,还是不愿意分离。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他们出了这门,就有至少两个月的时间不能再拥抱对方,遑论亲吻。
回去后不久,叶子恒果然去了塔克拉玛干。
以前祁邵回了家,叶子恒总会找个借口窜进来,俩人黏黏糊糊好一会儿才罢休。
可现在他完全没了影儿。有时候还会抽时间来个电话,其余时候要么忙的喘不了一口气,要么一点信号没有,打来电话也是呲呲啦啦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那次三亚之行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梦醒人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不是有杨玉兰给照的那张照片,祁邵还真以为他和叶子恒没有那么甜蜜过。
真是的!想不到叶子恒这个傻大个,竟然这么有心计,一趟三亚之行真的把他拴住了!从他说要给他生孩子的那一刻,祁邵就知道,他的心是真让这个人走进去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想他?
祁邵捂住脸,不想承认这个患得患失一副小女儿姿态的人是自己。
转眼已经到了9月下旬,距离叶子恒离开北京已经差不多有了两个月,祁邵也从电话里知道叶子恒他们要回来了。
队里有伤亡,叶子恒也受了点伤,不过他说自己问题不大,不管是不是真的,听到他中气很足,祁邵还是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就在祁邵满怀心思等着叶子恒回北京的时候,他接到了通知。这次赴塔克拉玛干出任务的带队政委突然遇袭,情况危急,已转到最近的医院,军部请求祁邵即刻前往医院为其救治。
这个政委目前是中将军衔,他的家族薛家也是四九城里一个不小的世家,本来薛家强烈请求李乂农前去,但塔克拉玛干被誉为“死亡之海”,万一李乂农在里面出点什么事,元首可是不舍得。为了不寒世家的心,退而求其次,元首允许祁邵前往,只不过祁邵背景太强,如果军队请不来祁邵,那就不管他们的事儿了。
薛家虽然无奈,目前情况紧急,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试了试,让军队出面请了请。
祁邵接到通知不久,叶老爷子竟亲自给他来了一个电话,希望他能过去一趟,如果不愿意,则不再勉强。
毕竟薛家隶属叶家一派,政委更是薛家的中流砥柱。
祁邵本就想过去一趟,不说这个人是不是叶家要保的,也不说这个人给百姓带来平安与否,单只在医院没准能见上叶子恒一面,顺道给他治治伤,祁邵就义无反顾。
就这样,祁邵登上了军部派来的直升飞机。
沙漠周围能有什么好医院?尽管祁邵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种医疗条件还是愕然了,再加上政委胸部中枪、肺部穿孔、部分感染,情况十分危急!
在祁邵来之前,政委动脉大出血已经止住,可是最严重的是肺部受伤,时不时咳血,子弹仍旧滞留体内,手术难上加难。
万幸祁邵还有空间,有些效果奇特的中草药在现实世界中已经灭绝,可是在祁邵的空间里可是一抓一大把,在手术中吊政委一口气不成问题。并且在来之前,他了解到政委的身体情况,把能带来的手术仪器都带了过来,军部也从临近的大医院里找了大型仪器往这边转移。
手术一共进行了11个小时,祁邵出来的时候也有点失力了,做这种手术不仅要求过强的身体素质,同时对心理还是巨大的挑战,祁邵不是完人,自然也会累。
这时候祁邵才有功夫看上叶子恒一眼,看着叶子恒吊着胳膊的石膏绷带,又心疼又好笑,叶子恒这是受过多少伤?在美国伤肩膀,车祸伤腿,这次胳膊也出事了!
“走,我看看你的伤。”
“没多大事儿,”叶子恒看着满脸心疼的祁邵,看着屋里没人,忙用完好的那只胳膊搂着他安慰,“你给的药我都用着呢,胳膊都好多了。”
祁邵细细给他抹了药,重新包扎好,抬起下巴吻了吻他嘴角。
“走,去给你安排的屋子里睡个觉,刚下飞机就做这么长时间的手术,瞧你累的。”叶子恒回吻了他,这才拉这祁邵站起身往外走,沙漠条件不好,但军部还是给祁邵行了很多方便,特地为他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屋子。
“小邵!”两人并肩而行,谁知道叶子恒安然的走了过去,回头一看,面前的场景让他目龇俱裂!
祁邵正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吞噬他的,赫然是夺命的流沙!
祁邵看着叶子恒狰狞恐慌的糙脸,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不受控制的大喊,“你别过来!”
叶子恒哪还有心思听他的话,甚至他连遇到流沙之后的禁忌和求生方法都记不得了。他只知道他的小邵正面临着生命危险,双脚不受控制的向祁邵那边迈了一大步,这一步正好踏进了流沙的范围,叶子恒瞬间被吞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