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荣立马跪下,带着哭腔道:“万岁爷,您万金之躯,怎能去那种脏地方?”
梁焓不以为意地一笑:“国公都能上青楼,皇帝不能嫖小倌,这是什么道理?”
夏荣弱弱看了眼他身后,打了个哆嗦,没敢接话。
梁焓方要回头,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被背后一股大力吸回了屋内。
燕重锦将他箍在怀里,猛地一甩袖,两扇房门哐当一声合上,吓得梁焓背脊紧绷。
尼玛,这是要弑君的节奏?
“陛下要去找小倌?”耳边响起一个低沉又危险的声音。
梁焓奋力挣脱着扣在腰上的铁臂,吼道:“朕找谁关你何事?安国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皇上总该顾忌自己的名声,再说欢场中人大多不洁,有碍龙体”
“你女的时候怎么没嫌不洁?!”
“臣没有招妓!”燕重锦强行运功压制着体内的燥热,耐着性子解释道,“今日是稽正志生辰,我与河小山都是来喝酒的,没想到他会找一群女人。”
梁焓眯起明眸:“枪都立起来了还装什么柳下惠?反正咱俩又没关系,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扰不是挺好?”
燕重锦深吸口气,咬牙道:“梁焓,你别为了赌气作践自己。要是真忍不住,我也可以,何必非选那些不干不净的?”
“你想得美!”梁焓冷下脸,口吻决绝,“姓燕的我告诉你,朕就算和那些不干不净的男人操到死,也不会跟你睡!”
一听此言,燕重锦苦苦维持的理智终于崩断。
他将面具一摘,拎起眼前人的衣领,直接将人拖向了内卧。
梁焓在对方怀里死命地反抗,只是双方力量悬殊,他根本抵抗不过一个兽性大发的武功高手。
眼看被禽兽拖上了床,他急忙张嘴,结果刚喊出一个音就被点了哑穴。心急之下,猛地用膝盖顶向压过来的人。
燕重锦猝不及防被踢中,不禁痛得嘶了口气,眸中血色瞬间变得浓郁。他低吼着扑了过去,将梁焓的衣服撕得稀烂,用布条将床上人的双手捆了起来。
梁焓身上几乎不着寸缕,没有任何前戏就被对方猛力地贯穿了,疼得他险些背过气去。
在药性的催动下,燕重锦疯狂地宣泄着自己的,毫无怜惜地摧残着身下的人。梁焓死死咬着唇,闭上眼承受着一波接一波地冲撞。
他始终在挣扎,床头的布条将手腕勒得发白,仍不能转移下方撕裂的剧痛,更无法减轻心里的痛楚。
十二年一个轮回,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人是兽。曾经满满充盈在心口的爱意,终于在一次次失望中消磨殆尽,只剩怨恨和屈辱。就像深刻在脑海里烙印,永远也洗刷不去。
折磨了一炷香之久,燕重锦体内的药劲儿才消散。等他清醒过来,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梁焓已经昏迷过去,身上遍布青紫的吻痕,身下的血将床单染得鲜红刺目,面色却苍白如死人。
老天,自己都干了什么?他居然强了皇帝?!
“陛下?梁焓?!醒醒!”燕重锦匆忙唤了两声,见对方没醒,心中不由慌乱。他急忙将人用被子裹起来扛在肩头,从窗口跳了出去,飞一样地直奔林府。
林子御被自己这位“能干”的贤侄惊到了。
他简单处理了一下梁焓身上的外伤,紧急施针帮对方将血止住,诊得脉象渐渐平稳,终于放下心来。
“小青丸和酒同服,就是烈性春药的效果也怪我没提醒你。”林子御看了眼沉睡在榻上的皇帝,叹了口气,“冒犯圣体是大罪,皇上不会杀你头吧?”
燕重锦神色懊恼地站在床前,迟钝地遥了遥头。
杀他还不至于,但严惩是跑不了了,毕竟梁焓也是个有仇必报的。
林子御觉得皇帝醒来看到自己必定尴尬,便留燕重锦在房里,回避了出去。
日落时分,梁焓终于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
一恢复意识,痛觉神经立即给他的大脑传递信号:你被操惨了。
忍着身下的隐痛,他吃力地抬起头,看到燕重锦垂着脑袋跪在床前,像个俯首认错的孩子。
“夏荣”他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
燕重锦闻声抬起头,惊喜地道:“陛下醒了?夏公公在门外。”那老太监也被吓得够呛,他俩虽然一向玩得开,但从来没到找大夫的地步。
梁焓强撑起身子,哆嗦着穿上衣服,艰难地下了地。
燕重锦有心扶他,却被对方一把扫开,只好将夏荣叫了进来。
他默默地看着那人在老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去。
梁焓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也没对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个巴掌都没赏。
这样平静地漠视,让燕重锦惴惴不安。他惶然地守在国公府里,等着抄家灭府的圣旨。
一连十余日过去,宫里的圣谕才姗姗来迟,却不是治罪的,而是宣召他入宫的。
燕重锦惊异于梁焓还愿意见自己,连忙换上朝服,跟着传旨的太监去觐见。
一路上他都在打心鼓,甚至猜想对方是不是要在床上把仇报回来
到了御书房,夏荣老神在在地进去禀报,老神在在地出来传话:“安国公请入。”
燕重锦深吸口气,走了进去。见梁焓面色如常地坐在书案后批折子,悬了一路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臣燕重锦,参见吾皇万岁。”
对方没有抬头,也没叫他起身,而是淡淡下了御令:“南荒近来匪患成灾,朕已着兵部调五万人马平匪。朝中目前没有擅长山地战的良将,所以这次就由你挂帅。明日出发,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