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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阿赛怔怔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步擎苍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阿赛你太善良,而且心思也太单纯,所以猛然听到这个问题,只觉得茫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但对有些人来说可不是。”

阿赛愣了一下,心中隐约想到了什么,却又一时看不明了。

“对于某些人来说,单就凤邪同样拥有皇室血统,却异能强大这一点,就足够让一个多疑的皇帝毁了他,更别说他与叶元帅情如父子,还成为了骁勇善战的将军,被称为叶元帅的接班人。”

阿赛此时完全怔住了,好半晌才喃喃地说:“你是说有人故意传这种传言,就是为了挑拨二哥跟陛下的关系?”

“自然,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会记得十几二十年前,老皇帝一夜风流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留下种,还弄得人尽皆知?”步擎苍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

“可是陛下也知道这个这件事,他并没有对二哥做什么啊?”阿赛想不明白。

“这就是你们那位皇帝陛下的高明之处了吧。”步擎苍摸下巴,“聪明人能把敌营中的人都能笼络为自己人,只有蠢人,才会因为一个没有真凭实据的传闻,把自己人往敌营推。皇帝当时即没有压下传闻,也不改变对待凤邪的态度,甚至对他更好更看中,大约就是他完全摸透了凤邪的性格,知道他把情义看得有多重,等两人之间有了深厚情义,凤邪还不得对他死心塌地,就像现在这样,为他带兵打仗,出生入死,劳心劳力,忠心耿耿。”

阿赛从他这里弄明白了整件事,心情变得十分低落。

步擎苍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想得太多,虽然说皇帝确实城府够深,但他能够在这种环境下,还重用凤邪这样身份的人,就很能说明他对凤邪是有真感情的,也确实对他相当信任,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聪明的皇帝想用‘情义’二字来牵住一个人,那么他至少付出了、他所表现出来的百分之五十的情谊,才能让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阿赛点点头,果然心情好了点。

“那你现在能实话告诉我,凤邪到底欠了多少外债了吧?”步擎苍又把话题给兜了回来,声音温和地问。

阿赛:“……”

到底欠了多少钱!

关于叶凤邪究竟欠了多少钱,估计没有人比管家阿赛更清楚了。被新来的“主母”问到这个问题,阿赛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干笑着说:“也、也没有多少吧。”

步擎苍含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少是多少?”

阿赛闭口不言,步擎苍又说:“你也不想看我跟你们二哥离婚吧?”

阿赛动了动嘴,嘀咕了一句什么。

步擎苍想了想问:“你是怕我知道了具体数字更想和他离婚吧?”

阿赛:“……”心说你竟然是个明白人,真有前途。

“那你说来试试,我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应该能承受得住。”步擎苍含笑说,他前一世家底深厚,外公家是书香门第,虽然钱没多到堆起来,但家里随便拿一样东西都是有文化底蕴的古物,他的父亲更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说他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也不为过。

阿赛见他一定要追根究底,皱眉挣扎了半天,才嗫嚅道:“也就一千来个……”

“一千来个什么?”步擎苍温和地问,“一千万?”这点钱对他来说真不算多。

阿赛哭丧着脸纠正:“是一千多个亿啊。”

步擎苍:“……”

他深吸一口气,很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安慰自己不过也就一千多亿而已嘛!他以前也是这个身价。

但是那是rb啊摔!而且用别人的话说,他还是因为有个好爹才能那么年轻赚那么多啊!更别说,大银河时代的星河币比rb值钱很多好嘛!

阿赛看他撑着额头没说话,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心道反正都说了,干脆一次性说完好了!

“其、其实还有的,叶元帅以前也欠了不少钱,二哥说会帮他还……”

步擎苍:“……”这是名符其实的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吗……

“嗯,叶元帅欠的钱少一点,大约比一千个亿少一点,呵呵。”阿赛傻笑了一声,这样对比起来,叶元帅还是比较节省的t-t。

“一共加起来不到三千个亿的样子。”阿赛已经完全放弃了,破罐子破摔地跟他算帐。

步擎苍:“……”

他连着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维持着自己的优雅气度,温和地问:“这么多钱,他是怎么花出去的?”他迅速心算了一下,叶凤邪也才二十七八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才一万多天,这一千多个亿,从他出生开始算起,一天大约要撒出去一千万才能撒完!手都得断吧!

“因为打仗啊,”阿赛看了他一眼解释说,“因为前皇帝陛下挥霍无度,帝国财政早就是个大赤字了,惹下的民怨更是不少,新皇帝登基,几个超级大世家们垄断了几乎所有最赚钱的资源,像茶叶、药剂品、战舰和宇航产品等等,几大军团也早就被世家子弟渗透到了各个阶层,成为了这些世家的私人部队,议院同样如此……二哥那个人,对钱没太多概念,每次打仗要钱,仪院和财政都找各种理由不给,就算皇帝陛下施压,拿到的钱也根本不够干什么的,二哥最爱他的兵,他说带他们去打仗都是要他们拿命拼的,所以从来不肯缺他们的资源,没钱就四处借债,或者赊账,可是他根本不懂跟人做生意,常常会被那些有背景的生意人骗,还借过几次高利贷,要不是祺哥看着,他欠的钱肯定不止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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