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的声音从卧房传出,沈翊身形一闪纵出厨房,来到卧房之中。
陶桃正站在房间西侧。
她的面前有一个木制小桌台。
上面摆正一个牌位,上书:
“先母,柳氏意晚。”
“我师父的旧友……”
“她死了……”
陶桃的声音充满着错愕。
柳意晚。
沈翊低声轻念,倒是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只是写信的人已经离世。
那他们要护送的人呢?
陶桃和沈翊对视一眼。
没想到出师未捷,人都没了,谈何护送上京。
“旁边有邻居,可以去问问。”
沈翊提醒道。
陶桃点头,她的神情微扬:
“刚刚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气息猫在隔墙的位置,想必也是隔壁听到了动静。”
她又四下看了看。
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便出了院子。
理了理一身布衣长衫,敲响隔壁的院门。
咚咚咚。
“这位老乡,小生二人从外地来投奔隔壁的亲戚,怎料亲友已经人去楼空。”
“故而想和您打问亲友的下落。”
沈翊和陶桃皆是听到了有脚步声在门内缓缓靠近,但等了许久,依旧是无人开门。
颇有些奇怪。
沈翊突然开口补充道:
“公子,既然找不到人,咱们只能上报衙门,看看那边有没有柳姨的消息了。”
他的声音洪亮。
在寂静的小巷里,院墙内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吱呀一声。
两人面前的木门打开一条缝隙。
一对三角眼从门缝里凑出来,沙哑的声音断续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呢?”
沈翊抿了抿嘴。
诈出来了。
在平民百姓的眼里,官府衙门的威慑力依然牢牢扎根,他们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陶桃站远些。
“这位老丈,我们是隔壁柳姨的远房亲戚。”
“前些日子,她在信中言及病重,故而我们从老家赶来看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