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咳嗽声,小花妖还是忍不住地看他,想要起身去给他倒一杯水“那人是冲我而来,你为何替我挡下?”
“我不想你受伤。”
水递到了手边,风轻羽接住,喝了几口。
“你救我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可我早以同你说过我不是她”说这句话时,小花妖没有看风轻羽的眼睛,因为她知道风轻羽眼中的答案。“你休息会,我去找些吃的。”还不等风轻羽回答,小花妖便出了门。
……只留风轻羽一人看着手中的茶杯发呆。
费力走了几里路,才逃了出来,柒墨强撑着胸口的疼痛之感走着,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停了下来,靠着树干旁歇息。难道方才出手之人就是岚奕口中所说的那位风轻羽,此人倒是十分棘手不好对付。只是今日见那亦无颜行为举止竟与以前全然不同,若真是如此,方才那女子必然不是真正的亦无颜,既已身陨,便不可能出现于此……
柒墨盘腿坐下运气,体内功力被方才的朱火所伤,运转之际竟口吐鲜血“此朱火当真强大,不过想来此火只有上古神兽朱雀一族才会有此功法,莫非那风轻羽当是朱雀后人?可神兽一族早已在万年前便已灭亡……若此人当真是朱雀一族,若将其拉拢,百花天岂不是岌岌可危。”来不及施法告知岚奕,实在是伤势过重,柒墨重重倒下不省人事。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随后便看见一辆马车驶来。
“公主,前面好像躺着一个人。”怜儿扯开车帘禀明道。
白萱闻声便叫停了马车,走进仔细一看便不自觉被男子的容貌吸引“此男子长得甚是好看,带回公主府做驸马。”
一旁的怜儿听见自家公主这么说连忙喊道“公主你饶了我吧!要是被陛下知道,怜儿小命就不保了。”
不等怜儿说完,白萱便吩咐侍卫“来人,将此人给本公主扶上马车,手上都注意点,这可是我的驸马。”
向上看去,镂空的木雕花窗映入眼帘,窗幔既是上好丝绸,被子也是上等金丝线,柒墨伸手摸着,此处必是大户人家,屋中摆设也像是女子的房间……柒墨正四处观看着,猝不及防之下眼前一人站在自己面前,他正准备出手。
“你醒了?”白萱歪头看着榻上之人,关心的询问。
“亦无颜?”柒墨着实被眼前之人惊住了,他本能地后退,手随即抵住床沿,眼中满是防备地看着她。
这刚醒为何反应这么大?难道是伤得太重了?白萱正要唤医师,却被他那双红色的眼眸又一次惊住,昨日第一眼见他就是被这一双红眸所吸引,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眼睛,对他又多了一分欣喜“亦无颜?你是在叫我?我不是什么亦无颜,我叫白萱,你叫什么名字?”
见她似乎没有恶意,柒墨慢慢放下防备,可上下仔细打量了她,却还是不解,莫非是这亦无颜的阴谋?这世间怎会有两个亦无颜,正准备蓄力,却发现她并无法力,便收住了手中的魔气“你叫白萱?”
“是啊,你叫什么名字?”见他终于说话,白萱十分高兴。
“柒墨……”
“柒墨,名字倒是不错,留下来做驸马吧!”白萱兴奋地坐到柒墨身旁。
扯开被白萱压住的衣角,柒墨脸上全是不悦,面对她的自不量力柒墨竟笑出了声“凡人,你可知我是谁?妄想留下本尊?”
见柒墨闪躲,白萱又靠近“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公主看上你了。”
……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怜儿在外高喊道“公主,陛下让你去见他。”
“你在此好生修养,我隔日再来看你。”白萱说完便走出房去。
细细想来,此处环境尚好,安静,好吃好喝的众多,听屋外之人的话,此女子是公主,身份高贵。便在此处养伤等待岚奕来接应,况且这白萱可疑得很,定与那亦无颜有关系……不过这世间竟有两个亦无颜?此事当真需要细细调查一番,随即手一挥便出现了一副画面……
“魔主……”画面的另一边,岚奕单膝跪地。
“你去查一查那风轻羽的底细,顺便搞清楚为什么会有两个亦无颜。”
“两个亦无颜……是,魔主,属下这就来接应你。”
“不必了,此处更便于修养,你去搞清楚事情的原由便可。”
“是……”
皇宫大殿之内,人族皇帝白炎一改平日的狠厉,轻声道“皇儿,听说你在外捡到一名男子?可有此事?”
“父王,那男子极其美貌,孩儿要嫁于他。”
听到这一句,白炎手拍木案“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何况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
让白炎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白炎虽为人族皇帝,后宫却无佳丽三千之说,一生也只娶了一人,虽两人之间伉俪情深,也算是一段佳话,民间更是广为流传。但皇后却经年未孕,白炎寻遍了天下名医,为皇后诊断,却都并无结果。本已经放弃,却在晚年之时得了一女,白炎对公主疼爱有佳,更是大赦天下,举国同庆。却在公主满月之时,民间流传着一句“虽得恩赐,终究不过是一场空。”
坊间传闻有一人行事诡异,且疯疯癫癫之人,在大街上胡言乱语,百姓见了他纷纷绕道而行,却听他嘴里总是嘟囔着“公主活不过桃李年华之年,定会因为一男子而抱憾终身……”
白炎得知震怒,下令将人斩杀,此人死后血流成河,那血水直直流到了公主府的门前……当年的事过于古怪,白炎虽不信这些,可他却总是惶惶不安,不得不防,因此这些年来他格外担忧,整日提心吊胆,对于外来身份不明的男子统统驱逐,公主府更是守卫森严,可千盯万防,终究是应了那疯癫之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