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与柳昤双的骤然离去,如同戏剧中突兀的落幕,只留下两家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之中。
空气里弥漫着惊愕与不解,今日这接亲之事的波折,如同狂风骤雨,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心中的震撼犹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涟漪四起。
“这……这……”言语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众人欲言又止,仿佛任何话语都无法描绘这份突如其来的荒诞。
迎亲队中的伙计们,平日里处理喜丧之事游刃有余,如今却也不禁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和错愕,仿佛踏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他们偷眼望向高大人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庞,那神色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伙计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这紧绷至极的氛围,引发未知的风暴。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时间在这一刻也变得缓慢而沉重,等待着未知的后续。
就在万籁俱寂,压抑无比的氛围如同沉重的铅块,折磨着每个人的神经之时,柳家众人渐渐散去,只留下柳源与秦婉仪。
柳源带着秦婉仪,抱拳拱手,步伐中带着几分无奈,上前说道:
“唉!高兄,贤侄伤的如此之重,还是身体要紧啊。快快进屋来,我马上命人去请最好的医师诊治!”
那语气诚恳至极,仿佛春日里的一缕暖阳,试图驱散周遭的寒意。
然而,这温暖的话语传入高昌宁的耳朵,却没来由的刺耳无比,如同冬日里突兀的冰凌,刺破了表面的平静。
他沉着脸,目光如炬,说道:“多谢柳兄了,不过我们两家联盟之事?”
柳源闻言,立刻回应道:
“无论我家小女有没有被那该死的贼人劫掠走,你我两家的事情永远不变!”
话语中“贼人”二字咬得极重,犹如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显然那话中深意不言而喻。
“今日之事,乃是意外!莫要事后追究再寻后账!”
高昌宁看着被下人扶入柳家大门的儿子,自然听懂了柳源的弦外之音。他为官多年,从刚刚柳家的表现来看,如何不知道,对于这次亲事成功与否,柳源其实并不在意。
只要自家女儿跟了个好夫家,无论如何他柳源都是乐见其成。
无论是自己这高官大员,还是江湖之中的潜力新星,反正他们柳家都是不亏。
不然怎么会毫无表示,就连女儿都被人带走了却无动于衷?
高昌宁心中暗自冷笑,却也明白,此刻他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架到了空中。
可无论如何,柳家女儿的清白算是毁了,自己的儿子怎么也不能娶这样的人过门,否则就要遭人非议,门风受辱!
他心中如翻江倒海,面上却强作镇定,只是那紧握的拳头和紧锁的眉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思索片刻之后,他略显僵硬地拱手回礼,口中冷声说道:
“哼!小儿福薄,与令千金的亲事就此作罢!”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随后,他转过身来,挥手命退迎亲队伍,还给了他们足够的工钱,算是对这场闹剧的补偿。
然而,官面上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好解决。在众人散去之后,高昌宁又唤来了府中的师爷,下达了命令。
“两件事,”
他沉声说道,“其一:白骨寇余孽肆虐归来,请求户部拨款安置受难百姓!此事关乎民生,不可有误!”
“其二!江湖游侠小米儿,强抢民女,道德败坏,行为恶劣!发下海捕文书悬赏通缉!快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仿佛要将这恶徒的罪行昭告天下。
那精瘦的师爷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即立马朝着高昌宁行礼,转身带着兵卒离去,执行这紧急的任务。
高昌宁看着街上此时红丝遍地,却了无人烟,不禁觉得肩头一阵沉重。
他摇着头,步履蹒跚地走入了柳家的大门,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忧虑。
这场亲事的波折,不仅让他颜面尽失,更让他看到了江湖与官场之间的复杂纠葛,让他不禁对未来的路感到迷茫。
话分两头,却说莫潇与柳昤双如同流星划过夜空,星夜飞驰,终于来到了城外。
路旁的树林中,一辆马车早已静候多时,仿佛是夜色中的一抹神秘暗影,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二人飞驰几步,来到了车前。莫潇轻柔地将柳昤双放下,这时,他注意到柳昤双的俏脸苍白如纸,喉中一阵阵泛着恶心。
突如其来的异变让莫潇心中一紧,他慌忙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双双?刚刚战斗受了伤?”
说着,他手上赶忙运起雪白色的皓月真气,贴在了她的背上,试图用这股纯净的气息为她抚平伤痛。
柳昤双感到四肢百脉仿佛被一股清凉的泉水流过,说不出的凉爽舒适,胸中的闷意和恶心也退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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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然心有余悸,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