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哝!”
他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咕嘟声,就像是山间清泉轻轻滑过石缝,虽轻却清晰可闻,透露出他内心的忐忑不安。
他看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瞬间凝固,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定格在了那一幕惊心动魄的画面上——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锋芒,而持刀之人,身姿挺拔,头顶皓月当空,脚下却踏着斑驳的血影,每一步都踏出了死亡的节奏。
那容颜,宛若精心雕琢的玉石,温润而又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但此刻,这绝美的面容上却挂着冷笑,而是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气。
月光如洗,本应温柔地洒满大地,却因这一幕而染上了几分凄清与肃杀。每一缕光线都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让这清冷的夜更添了几分寒意,直透骨髓。
刘老三的心在这一刻沉到了谷底,求生的本能如同野火燎原般在他心中肆虐。
他蜷缩着身体,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就像是一只刚从阴暗潮湿的角落中爬出的老鼠,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天敌,所有的勇气与尊严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颤抖与逃避。
磕头似捣蒜,在地上砸出“咚咚!”的声响。这一刻他怕了,他后悔了,身体缩的不能再小,口中声音惶恐至极的说道
“大……大爷!您……您,有眼不………”
莫潇立于原地,手中长刀轻轻摇曳,月光下刀光如水银泻地,映照出他嘴角那抹玩味十足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有眼不识泰山?”
“是!小的无意间开罪了您,以为您是谁家公子,不知大侠神威!请您恕罪!!”
刘老三的言语诚恳到了极点,而眼中只剩下了倒霉之色,他祈求着莫潇可以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饶过自己一次。
笼中公子,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宛如一摊血泥,却难掩其眼中闪烁的疯狂与快意。他的笑声,沙哑中带着几分不羁,虚弱中蕴含着无限嘲讽,回荡在四周,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割裂了空气的宁静。
“哈…咳!哈……哈……哈!你也有今日,苍天不惩,自有江湖义士来收!咳……呼!!我即便今日命丧黄泉,能亲眼见你落难,亦是快哉,哈……哈…哈……哈!”
每一声笑,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胸中的积郁与仇恨一并倾泻而出,其声之烈,足以撼动人心。
刘老三闻言,面色铁青,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行按捺。他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只能继续对莫潇卑躬屈膝,好话说尽。
心中暗自懊悔,未曾料到那看似平凡的“货物”,竟是隐藏于人的强大武者,其手段之强横,连马仇之流也难以望其项背。
他不知道武学境界的划分,但他肯定的是,眼前的莫潇绝对比马、李二人更强大。
在此之前他可没有见过,自己两位盟友有这样的力量哦咯,可以随手一刀掀翻屋顶。
为求活命,刘老三磕头如捣蒜,额上鲜血淋漓,只盼莫潇能网开一面。然而,空气中却突然响起了一声冷漠至极的质问,宛如寒冰刺骨。
“呵!我这条命,你花了多少银两救回来的?”
“快说!!”
话语未落,一柄带血的利刃已悄无声息地搭上了刘老三的肩头,令他浑身一颤,仿佛被死神轻轻触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压,刘老三的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三……三十两……大侠,饶命啊!!”
莫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轻探腰间,瞬间两张百两银票跃然掌中,那是从腥风寨中得来的不义之财。
他随手将银票揉作一团,狠狠掷在刘老三面前,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三十两?加上你卖我的那一百五十两,这里共是二百两!拿着!”
刘老三闻言,心中惊骇莫名,缓缓抬头,正对上莫潇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冰冷眸子。他颤抖着声音,满脸惊惧。
“大……大侠?”
“拿着!!把银子拿着!!”莫潇突然怒喝一声,厉声如雷,震得刘老三心神俱裂。
他慌忙伸出枯瘦如柴的手,颤抖着去捡那地上的纸团。
然而,身体却已诚实至极,他抖得如同筛糠,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味,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悄然弥漫开来。
莫潇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沉声问道:
“如何?你我之间的恩怨,是否已了?”
刘老三闻言,连忙叩首不止,声音中带着哭腔:
“清了!清了!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额头与地面相撞,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与懊悔。
莫潇得到满意的答复,微微点头,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
“很好,你我私怨已了。但接下来,是该算算你在广灵县欠下的债了……”
他的话语一顿,目光如电,直射刘老三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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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牙行之主,你拐卖人口,草菅人命,更与贪官勾结,鱼肉百姓,其罪当诛!”
然而,正当青年和刘老三本人都以为莫潇即将展开一场大义凛然的审判时,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怒不可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