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请你喝酒去………”
又是两日之后,莫潇总算恢复了神志,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的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正被关在一个铁笼之中,浑身绑着布条,布条下还有丝丝药香穿出,刚要动弹,便发现自己脖颈,双手,脚腕皆被铁链锁在墙上,而体内一阵阵的空虚之感。
他闭目沉思,虽然这几日昏迷不醒,但他还是将身边人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记在了脑中。
他依旧不动声色的躺着好像依旧昏迷不醒的样子,心中却是思绪乱飞
“看来如今我也沦落到安前辈的境地了,不知此地这是何处?应该还在山西境内,唉!此遭没死也算是侥幸,但又成了拐子牙行货物,也算是祸福相依吧。”
“不知道小米儿脱身没有,大同那边情况如何?”
“必须要找个法子脱身!”
念及此处莫潇守心凝神,细细的感受自己体内的情况
“不妙啊!伤势太重了,经脉丹田虽未受损,不过这体内还有好几处内伤未愈,况且数日不进食,此刻就算是向运行功法疗伤也无用,唉!若不是最后囫囵个儿塞了那么多丹药,怕是这条命就真沉河里了!”
莫潇眉头紧锁,在了解自身情况之后,觉得事情不好办了。
“此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得装!装的像个只会花拳绣腿的雏儿,才能找到机会疗伤脱身!!”
想到这里莫潇缓缓的张开眼睛,那双原本深邃宁静的眼眸,此刻却泛起了涟漪,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慌乱与不安。
他咬紧牙关,凭借着一股不屈的意志,勉强支撑起虚弱的身躯,坐直了身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阴冷潮湿、光线稀缺的幽暗空间之中,宛如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而且自己腰间的酒葫芦,宽云铁剑全都不翼而飞。
这柴房,狭小得令人窒息,三四丈见方的空间内,每一寸空气都似乎承载着压抑与绝望。
铁牢的轮廓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格外狰狞,两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杂物桌上,油灯的光芒无力地洒在堆积如山的劈柴上,更添几分萧瑟与荒凉。
除了目及尽头的那扇小铁门,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铁笼的角落还有一个二尺高大瓷桶,里面散发出阵阵恶臭,显然是用以解决人内急之用。
莫潇深吸一口气,故意让铁链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那清脆却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如同绝望中的呐喊,试图穿透这厚重的铁壁,唤醒外界的一丝关注。
果然,几息之后,门缝中透进一丝光亮,紧接着,一颗肥大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迅速缩了回去,伴随着“砰”的一声,门再次被重重关上,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与光明都隔绝在外。
一盏茶的时间,仿佛漫长的岁月,终于,门又一次缓缓开启,三道人影伴随着门外微弱的光线,缓缓步入这幽暗的世界。
他们的身影在油灯下拉长,显得格外神秘而诡异。三人停在牢笼前,保持着一种既好奇又戒备的距离,两米之隔,仿佛是生与死、自由与囚禁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借着昏暗的灯光莫潇终于看清了眼前三人的模样。
当为首之人映入眼帘,莫潇脑海中飞快蹦出一个词——獐头鼠目!
此人年约四旬有余,身形瘦削,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他那张仿佛集世间所有奸诈猥琐于一体的脸庞——窄而尖的脑袋,透着一股子阴鸷之气;两抹精心修饰的细小八字胡,如同两条黑色的细线,镶嵌在这张“惊世骇俗”的脸上。
穿着倒是锦衣蓝缎,手里还抓着一个小算盘。活像只老鼠成了精唱大戏。
莫潇心中不由的说道
“夫子和爷爷皆说过,人不可貌相,但这他娘也太丑陋了!
真会长啊~还得是你!
该!让你做拐子!”
随后目光又看向了身后那两个人影,这俩肥汉子,就像肥硕的侩子手一样站在那拐子的身后,应该是手下。
“嗯……没有真气,寻常恶狗!”
就在莫潇装着眼神看着他们时,那牙人也盯着莫潇的表情,见他眼中除了茫然便是慌乱无措,他非常满意,不禁用手撵着自己那一绺小胡子开口用尖细的声音说道
“醒啦?嘿嘿!我也不问你姓名来由,既然是我救了你。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货物,咱知道你练过武,不过嘛,到我刘老三这里,一视同仁,乖乖听话,不要起什么不好的心思啊!”
莫潇猛然一怔,那神情看起来恐惧无比,口中不停的哀求道
“刘……刘爷,能不能放我回家……我家中有钱……能不能…”
听着莫潇的颤抖的声音刘老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嘿嘿嘿!莫要当老子是呆子,你们这些公子哥家里有钱有势的,要是真让你回了家,我这还能有好?”
“听着!过几日就把你卖到矿山那去!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嘿嘿嘿……他们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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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壮汉,而那两个手下也配合似的捏了捏肥大的拳头,目露狠意的看着莫潇。
而莫潇的眼中闪过绝望之色,整个人似烂泥一般瘫在地上,仿佛是对自己命运感到悲哀,口中颤颤巍巍的说
“知……知道了,刘爷……”
看到货物的表现,刘老三很是满意,眼中的那一抹阴毒也随之而去,其实莫潇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