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刚巧是飞飞的生辰,扶萤在这里也没有特别要好的人,就在家中给飞飞简单办了个生辰宴,只有丫鬟奶娘陪着。
堂屋的地上摆了一圈东西,有笔有书,有米有肉,有香膏有算盘,能想到的全摆上去了。
飞飞在地上爬啊爬,转了好几圈,一把握住装米的袋子便要往嘴里喂。
“哎哎哎!这可不能吃!”扶萤急忙将她抱起来,她手里还紧紧握着米袋子。
沉烟笑着道:“看来小姐往后吃喝不愁。”
什么吃喝不愁?怕不是要和她那个爹一样能吃了。
扶萤想着就来气,瞅李砚禧一眼。
李砚禧茫然眨眼,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又惹她生气了?
关上门,扶萤就跟他清算:“李砚禧!我告诉你,飞飞要是吃成个胖墩儿,我跟你没完!”
“我没逼她多吃。”他迷茫答一句。
“你看看她跟你一样了,拿了什么就往嘴里塞!”
李砚禧恍然大悟:“哦,可是我也不胖啊,况且米又不代表能吃,或许是以后能当粮商呢,那多好,一辈子吃喝不愁。”
扶萤瞪他一眼:“飞飞最好是没传上你身上的什么坏毛病。”
“那万一要是传到你身上的坏毛病了呢?”
“我有什么坏毛病?”扶萤挺直胸脯,逼近一步,“你说,我有什么坏毛病?你是不是早看不惯我了?”
李砚禧委屈低头:“我没说,你自己说的。”
“是你说我有坏毛病的。”
“那你也说我了。”
“我说你怎么了?我就是说你了,你不许说我!”
李砚禧看她两眼,再看一眼天色,只能先服软:“我知晓了,只有我有坏毛病,你没有,你就是最完美的。”
“你少阴阳怪气。”
“我没阴阳怪气,我是真心觉得你是最好的,青青妹妹。”
“哼,你知晓就好,以后少跟我犟嘴。”扶萤瞅他一眼,甩了甩被子,“去!去拎水去,我一会儿要沐浴。”
他眉头微动,低眉顺眼将水拎了来倒好,装模做样坐在屏风外守着。
“李砚禧,给我拿个衬裤!”没一会儿,扶萤在里面喊。
他慢慢悠悠走过去,站在屏风外,将衬裤递过去,却在扶萤要接时,又收回手。
扶萤回眸蹙眉:“你干什么。”
李砚禧将衣裳往屏风上一挂:“我也要洗。”
“你自己洗去,我洗好了。”扶萤也不指望他了,跨出浴桶,打算自己去拿衣裳,还没站稳,又被他抱着整个人又跌回水里。她低骂,“你做什么!”
李砚禧低头在她脖颈上胡乱亲吻一会儿,却松了手:“不做什么。”
她心里的小火苗被勾得蹿起来,又嫌他还没洗,骂骂咧咧穿了衣裳,回床上等着。
谁知,紧等慢等,眼皮子都快撑不住了,人还没来。
“李砚禧,你要把皮洗烂吗?”她没好气喊一声。
“来了。”李砚禧不紧不慢,边擦着水边走来,腰腹间还在滴滴答答淌着水滴。
扶萤瞟他一眼,嗓子眼儿一下紧了,连声音都轻了不少:“你洗干净了?”
“洗干净了。”他将背上剩下的水渍擦干,扔了手巾,跨上床。
扶萤悄悄扬了扬唇,转头吹了灯,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仰头亲他的嘴。
他一开始倒是配合得很,叫舔就舔,叫摸就摸,要真刀实枪的时候,却一动不动了。
扶萤急声催:“你愣着干嘛啊!”
“你今日凶我了。”他撑在上方答。
“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要说点儿好听的哄我,否则我就不给你。”
扶萤又羞又恼,要抬手捶他:“混蛋!”
他直接将她的手钳去了头顶,又问:“你哄不哄?”
哪儿是哄人?明明要说些下流至极的话!每回都是这样,可扶萤每回都不长记性,白日耀武扬武惯了,夜里就得丢盔弃甲。
她瘪瘪嘴,被撩拨得难受,到最后还是哭哭啼啼再不堪入耳的也说了。
但是,她才不会吃一堑长一智,明日,她照旧要欺负李砚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