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方兰泽追上来:“兄长怎的和扶萤先走了?也不等等我们?”
方兰漳有些不满,可毕竟亲事还未正式定下来,他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天色已晚,我见四弟与四妹有事要说,便先和表妹走了。”
“我和四妹能有什么正经事说,无非是她拉着我说些家里的事,吵得我脑袋都痛了,方才才脱身躲了清静。”方兰泽自然而然挤到他们中间。
“四弟这样说,四妹可是要伤心了。”方兰漳道。
“她就是那个性子,不必管她。”方兰泽摆摆手,偏头看向扶萤,“倒是扶萤安静许多,可是在这里住得不习惯?可惜,我还要读书。待我休沐了,带你出去在京城逛逛可好?你来京城还未在外面玩儿过吧?”
扶萤顿了顿,道:“能和兄弟姐妹们一起出去走走,是再好不过的。”
“那就说好了!等我休沐一起出去玩。”
“去哪儿玩?你不怕二舅母说你吗?”
“我这是正经事,为了招待扶萤,母亲有何理由说我?”
扶萤被搅得有些头疼,瞧见自己小院的院门,立即道:“我到了,多谢表兄表弟相送。”
方兰漳微微颔首:“嗯,累了一日,早些休息,明早我来与你一起去给祖母请安。”
“我也去我也去!”
“你起得来吗?”
“我肯定能起得来!”
扶萤赶紧打断:“那我先回了,表兄表弟也早些休息。”
方兰漳点头,目送她离开。
她知晓这时应当回个眸,可演了一日的戏,早已精疲力竭,实在不想再演下去,拖着步子回了卧室中。
“小姐,可要沐浴?”写春问。
“嗯。”她点点头。
昨夜荒唐,只是用帕子擦了擦,若不是不方便,她早起便洗了。
写春吩咐了人送水,要伺候她宽衣,她抬手拦:“你早些也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她无力再应付,只想一个人待会儿,写春未强留,轻声退出门。
一个人坐在水里,她浑身终于松懈下来,一动不动靠在浴桶边缘,冷着一张脸。
后窗微响,李砚禧钻了进来,刚好落在浴桶边上,扶萤看他一眼,未说什么。
他静默走来,在盆里洗了把手,双手轻轻落在她头上,轻轻捏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