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磕磕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
降谷零目光略沉地看着因呛住而眼尾发红的我，眸中掠过一丝微光。
他顿了顿，替我整理好因咳嗽动静而有些凌乱的肩带，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你昨天会不舒服吗？”
没了上一次的句中停顿，语气非常自然。
我迟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其实……很舒服，但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降谷零好像在所有方面都天赋异禀。
半晌，降谷零抿出一个微笑：“我很注重你的感受和体验。”
我古怪地观察了一阵他的表情，莫名想到了昨天面色凝重盯着平板的降谷零。
他好像自称是第一次谈恋爱来着，莫非……
我灵光一现。
清了清嗓子，我试探地问道：“你昨天该不会是在查第一次……”
那么，今早扛着我来洗漱是不是怕我身体感到不适呢……？
降谷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把已经准备好的热毛巾盖在我的脸上，堵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快洗脸，早餐要凉了。”
我：“……”
草，这位向来都镇定自若甚至仿佛进修过恋爱系列课程的公安是害羞了吗？
……万年难遇的事情都被我碰上了！
洗漱完毕后，我果断地换下了那件在我眼里已经不堪入目的女仆装。
……结果解不下来脖子上的蕾丝绑带。
系好的结在后颈处，我抬着手捣鼓了半天，最终只能去求助降谷零：“……你能帮我解一下这个吗？”
他拿着平板坐在沙发上。
而且这次是真的在看工作文件。
我非常知趣地从屏幕上移开视线，转过身背对着他，主动撩起脑后的长发，露出雪白的脖颈。
我感觉到降谷零的视线在我的后颈上微妙地停留了片刻。
我咬牙提醒道：“……别看了！那些印子好几天才会消！”
降谷零的脸好像凑近了我的脖子。
他发出轻笑声的同时，温热的呼吸也喷洒在了我的后颈上。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快解开快解开！都是你昨天系的！！”
“好。”降谷零伸出手，缓缓地帮我解开了后颈上的蝴蝶结。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屡次轻轻抚过我脖子上娇嫩的皮肤。
“……”我强忍着那股刺激的感觉，一声不吭地等着这一煎熬磨人的动作结束。
半晌，黑色的蕾丝带从我的脖子两旁垂落下来。
降谷零主动抬手梳理好我的头发：“好了。”
我正打算离开沙发去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一句：“你昨晚不是这样的。”
降谷零展眼舒眉地看着我，语气有些揶揄。
我：“……”
我强撑着岌岌可危的面子：“…………我刚变成哑巴，什么事？”
不久后，坐在餐桌边大快朵颐培根煎蛋的时候，我偷偷摸摸地观察着降谷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