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红光，宿欢看见昏倒在地上的研究员们。
“怎么回事？”身侧的时秋白发出疑问，“这是谁在说话？”
但很快，时秋白就想明白了，是系统。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电子音，她却很轻易地听出两个系统的区别。
前几天的那个系统更加拟人化，虽然声音僵硬很轻易地能听出它的情绪，可这个系统，只能感受到冷漠。
冷冰冰地，不带一丝感情。
“居然真的存在吗？”时秋白轻声呢喃。
虽然她已经相信有系统的存在，但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只是一个npc。
宿欢回头瞄了她一眼，而后摸索着朝着机器的方向走过去。
在今天之前，研究员们重新调试了机器，甚至打开先前的捕捉设备，打算尝试捕捉这个系统。
可现在他们的计划还没开始，所有人都已经陷入昏迷。
不过幸好程序已经调试成功，只需要一个按钮——
宿欢凭借着记忆很快找到了那个按钮，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咔嚓——
实验室里响起一道奇怪的声音，房间内的红光更盛，隐隐约约能在唐棠上空悬浮着一道没有形状的影子。
“开始尝试第一次捕捉——”
“捕捉失败！”
“第二次捕捉开始——”
“捕捉失败！”
“第三次……”
程序不断发出声音，宿欢重新看向唐棠，悬浮在他身上的影子身子比刚刚清晰了一些。
宿欢眼睛微亮，心不由得提起。
程序有用！
可程序一直在报错，能不能捕捉成功，现在尚未可知。
但下一秒，她提起的心重重地落了下去。
“捕捉失败！”
“开始第——第——第——”
仪器像是卡碟，一直重复着这个字。
“这个世界的科技对我没有用，就算你有光环的加持，也不可能捕捉到我。”系统再次出声。
它‘看’向时秋白，语气毫无波澜，“你的人设很不错，读者会很喜欢。但很可惜，你只是一个炮灰，你不能拥有如此好的人设。”
时秋白的脸色变了变，张口就骂，“我可去你妈的，你才是炮灰！你全家都是炮灰！”
系统没有理会她的破防，继续劝说宿欢：“不要再挣扎了，接受命运吧。不管你们做出什么努力，都不可能成功。”
“我接你妹！你算哪根葱？我就是我，漂亮美丽温柔大方，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命运？”时秋白脸上满是忿怒，开始无差别攻击，“唐棠！你个垃圾醒醒啊！让这么一个杂碎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你就没想过毁了它？”
要是她知道自己绑定了这么一个破玩意儿，在此一时间就自杀了。
她得让系统看看，到底谁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
宿欢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好似坏掉的仪器，又叫不醒其他的人，干脆一巴掌拍在仪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