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两个。
没有其他人。
毕竟世界上最能挽留人的,莫过于美好的回忆。
然而穆勒今天的计划注定要落空了。
“我不行,托马斯。”景彦摇头拒绝,“刚库卡给我打电话了,他说晚上主席请我去他家吃晚饭,我要提前准备,就没时间陪你回去了。”
“主席?”穆勒惊讶的问,“你要和他共进晚餐?”
“……是去他家里,相当于聚会。”景彦抬头白了穆勒一眼,“很正经的,没见我正发愁吗,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奇怪了。”
“抱歉,我只是——”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景彦伸手捂住穆勒的嘴巴,“你个大喇叭说起来没完没了,我得算好时间,可不能耽误。”
穆勒无辜的看着景彦。
“干嘛这么看着我。”景彦往后躲了躲,松开手,“你很急吗,托马斯?”
“嗯。”
“行吧,那——”景彦眼珠一转,视线落在对面的李耀良身上,“那这样,你俩一起去拿东西吧,到时候回去,阿良你不是说要做面条吗,正好给托马斯尝尝。”
说到这儿,穆勒和李耀良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巨量的嫌弃。
“不说话当你们同意了啊。”说着景彦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晚上见朋友们。”
很快,景彦离开了餐厅。
只剩下餐桌前坐着的李耀良和餐桌旁站着的穆勒,当然还有桌子上一碗快要变成一坨的炸酱面。
就这么沉默了几秒,李耀良嗤笑一声双手抱胸向后靠在椅子上:“面呢,是做给彦子的,你想吃,自己想办法。”
“我相信它是好吃的,但我也没打算吃j以外的人做的中餐。”穆勒笑着怼了回去,“以及,我了解他的口味,肉永远是第一选择,其他的,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是吗。”李耀良冷笑,“还有,我听见你说要带他去拿东西了,从这儿开车到你那儿再回去,怎么也得一个钟头,大晚上的,你小子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以为没人知道。”
“我是现役球员,目前心思只在比赛上。”穆勒装糊涂回答说,“你说的那些,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扯,这儿谁他妈不知道你心思不在比赛在主教练身上。
“你最好是。”李耀良假笑着起身端碗筷,“不然我们走着瞧。”
宫斗+15,当前进度:20
快到晚上7点的时候,景彦和库卡在他家门碰了个头,随后一起坐车前往拜仁主席海纳的别墅。
刚一上车,库卡就将一件浅灰色的羊绒衫丢到景彦头上,“换上这个。”他说,“瞧你这一身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出席葬礼。”
“你说要我穿随意点嘛。”景彦小声嘟囔道,然后开始换衣服,静电让他头上原本服帖的头发变成了刺球。
库卡给了自家球员,哦不,是自家主教练一个白眼,随后观察他几秒,又从脚下的袋子里拿出条薄款围巾戴在了景彦脖子上。
光戴上还不算完,紧接着他开始调整围巾位置,似乎有意把一头代表adidas的标志露出来。
“这是做什么?”景彦问,“你给我这个是干什么的。”
“adidas的拜仁款防风围巾,戴上这个显得更有诚意点。”库卡说,他还在摆弄那条围巾,好像在寻找最合适的位置,让人能一眼看到又不显得太刻意。
“怎么?”见景彦还是不明所以,库卡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还不清楚马上要见的这位主席的另一个身份吧,另一个除了拜仁监事会会主席外更重要的身份。”
“他还有第二个身份?”
“adidas公司四人董事会主席。”库卡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景彦,“老天,你不会真不知道吧,j。”
“现在我知道了。”景彦耸耸肩。
“难以置信,想不到从球员时代到现在,你还是那么——用现在的话怎么说?清澈的愚蠢。”库卡嘲讽道,“前两年我还以为你变了,变成那种高智商反派类型,这么看是我错了。”
“你倒是一点没变,嘴巴还是那么毒,见面就要挖苦我。”景彦撇嘴怼了回去,随后他拿起脖子上的围巾颠了颠,“准备这么充分,肯定做了很久的功课,对吧,库卡。”
“那都是为了谁?”经纪人白了景彦一眼,“总之,今天的见面很重要,你可不要光顾着吃,要搞清楚海纳的态度,以及他帮你能帮到什么程度。”
“帮我?”景彦注意到了关键点,“你怎么肯定他是要帮我?”
“首先,他请你到家里聚餐,而不是到外面的什么餐厅,其次,他对我强调了让你穿随意点,只想随便聊聊。”库卡表示说,“在圈子里这是很明显的示好举动。”
“圈子?什么圈子?”
“只是个说法,商人,政客,慈善家,大家都这么做。”库卡一副‘习惯就好’的样子,“当然这不意味着他就是你的朋友了,他表示友善,这只是最基础愿意合作的态度。我不知道海纳有没有和卡恩或者别人这样聊过,他也没有说只请过你,所以,不要轻举妄动,明白了吗。”
景彦眨巴眨巴眼睛。
“明白了。”他说道,“但又没完全明白。”
库卡:“……”
经纪人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来不及给你讲明白了,到时候你就记住,不懂就少说话,问你什么都别给肯定的回答。”
“你不能替我回答吗?”景彦问,“我以为你就是来干这个的。”
“……不能。”库卡直截了当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我告诉过你,我是陪衬,是掩人耳目的,海纳的目的就是和你聊,而你要做的,就是在不给出他任何承诺的前提下套出最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