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裕尽管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但还是追着警车跑了半里路,最后被警员喝住了。
当天并没有直接审讯,而是把她丢到了拘留室就不管了。
陈香如一夜没睡,次日起来,额角多了缕白发,像丢了半条命。
下午,她被提审。
在审讯室,何俊强把密封袋封着的玻璃瓶拿了出来,陈香如的脸刷地白了。
“这上面有你的指纹,你能解释一下吗?”
何俊强语气平静,毕竟乡里乡亲,兜个圈说不定还是亲戚。
陈香如倒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我们是邻居,来往很多,她家里的东西有我的指纹有什么奇怪的。”
“我都没说是谁家里的东西,你怎么就知道是邻居家的,是她家里的?”
陈香如家坐北朝南,右边是路,左边是四婆家,所以说邻居只能是四婆家。
陈香如像被火烫了一般,哑口无言。
还有谁跌倒?
“李梅珍(四婆)摔倒地方的油正是和这个瓶里装的油一模一样,而这个瓶子,瓶盖,都有你的指纹,证明你不但拿过瓶,还打开过盖子。”
何俊强直直盯着她,“而且这个瓶子放在柜子里,为什么灶台上的油瓶没有你的指纹,厨柜里的反而有了?”
陈香如崩溃大哭:“我不是想让她死,我只是想让她摔一跤而已!”
“为什么?”何俊强冷眼看她,“她一个老人家,平时又没在老家生活,不过是过年过节回来几日,如何就惹了你?”
“因为她老是对我的养子说七说八,挑拨离间,伤害我们母子感情。”陈香如恨恨地。
“她年纪那么大,摔一跤很容易出事的,你难道不知道?”
何俊强有些生气,不过是一些小事,就泼油让人跌跤,着实离谱。
“别人都没事,我哪里知道她就会死了!”陈香如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别人?还有谁?”何俊强敏感地捕捉到了她话语里的信息,立马向前逼问。
陈香如不肯再开口,哭着愿意认罪伏法,“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是意外!是意外!!”
陈香如大哭。
何俊强见她哭倒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确实产生了愧疚之情,他基本上确定陈香如不是第一次使用花生油让人滑倒,但是她死活不肯再开口,只是哭着认罪。
何俊强见她这里没穿法突破,于是再度带着人去了五福村。
“有谁跌倒?乡下地方,不小心跌倒也是常事,哪里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