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喘不上来,张大嘴巴、捂着胸口抽搐起来,
突然,他浑身一松,大口地吸入新鲜空气,胸前区的窒息感没了,他又重新能正常呼吸了。
他冷汗淋漓,见郎曜灰蓝的眼睛盯着他,不由得头皮发麻,呼吸急促起来。
毫无办法
郎曜平静地看着他,李浩云知道刚才是他所为,这是千年大妖,要他死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他崩溃大叫:“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赵真不屈地对郎曜怒目而视,郎曜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赵真舒了口气,突然又见郎曜走了进来,爪子朝他胸口伸来。
赵真闭上眼睛:“我命休矣!”
突然胸前一凉,怀里的锦袋被抽走,睁眼只见雪狼的尾巴在眼前一扫,便消失在眼前。
“我的宝贝!”
赵真痛呼,气血上涌,单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李浩云大喘了口气,瘫在地板上,心口仍砰砰地乱跳,他想,明天得去首都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他的心脏好像出问题了。
郎曜回到307,谢东简已经送到他屋子里,正躺在罗汉床上,盖着毯子,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显然就算是昏迷中,痛苦也不曾减轻一些。
郎曜放出神识去探知谢东简的魂海,但是根本无从进入,就连团子也无法唤出。
谢东简他伤得实在是太重了。
郎曜焦躁,只得让花招去找503局老大杨观泉。
杨观泉道骨仙风,看不太出年龄,乍看是年轻人,再看是中年人,其实他已经过百岁,307局有求,于是亲自只身过来。
没想到只是为了看一位小年轻,杨观泉看过之后道:“神识受重创,需要慢慢养。”
郎曜问:“要多久?”
“不好说。如果不是你的心头血吊着,他只怕已经没了。”
“我刚才又给他喂了,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观泉见他人形都维持不了,毛发也有些黯淡,摇头:“你元气大伤,不宜再失精血,尤其是心头血。”
郎曜不甚在意:“慢慢总能养回来。”
“他修炼没多久吧,再多,他必承受不了。过犹不及。”杨观泉瞄了他一眼,“你后面是307局,假如有大事,你的状态能护得住吗?”
郎曜的耳朵耷了下来,他活得恣意,确实没顾及过身外之人之事。
“这天下的修行者不止你我后面的307和503局,不知多少眼睛盯着想搞风浪,
为什么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风平浪静了这么些年,还不是因为你我站在前面,再多的事,你和我都扛得住。”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谢东简,“假如风浪来了,你说他还能躺在这里么?”
见郎曜垂头不语,杨观泉取出一药丸,扔给他:“吃了。”
郎曜接过,直接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