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的,你不过是他找来享用的灵体,和人参灵芝没什么区别,自然什么也不知道。”
你要得,我就要不得?
谢东简知道他在挑拨离间,但是也犯了嘀咕,他确实不知道这些,刚才团子也说郎曜受伤的事,原来就是拜这个赵真老道所赐。
但是郎曜什么也没和他说过,确实他与郎曜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知道也是正常。
“他享用了你多少次?”赵真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发绿,他朝旁边站着的人指了指,“松绑。”
两个人过来给他松了绑。
谢东简手脚发麻,缓了一会才好些,他坐起来,屋内最少有十几个彪形大汉,
还有赵真这个老道,而且他的灵力无法运转,五感也被压抑,跑是不可能的。
赵真手掌一翻,掌心便多了把闪着寒光的巴掌长的小匕首,他一把抓住谢东简的手腕,朝他手掌飞快地一划。
谢东简一痛,血液渗了出来,赵真紧紧攥着他的手,俯身就去吸血。
“啊!”赵真长长地喟叹了一声,又埋头吸了起来,像个疯狂的瘾君子。
谢东简感到血液嗖嗖地朝他嘴里流去,谢东简双眼发黑,头昏眼花,浑身发起冷来。
他想,这个赵真真是邪气十足,照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会被吸成人干。
赵真左手攥着他的手,右手握着匕首,埋头吸着血,赵真仿若磕药,浑身不住地颤抖着,还发出呜呜声。
谢东简见状,一把夺过匕首,手掌一翻,就势朝他胸前插去,那匕首锋利异常,如切西瓜般唆地直怼进去,直至整把匕首没入,只剩下刀柄的外面。
赵真一把揪住谢东简的胸前衣服,“你、你!”
大股的血液从他胸前漫了出来,他踉跄了两步,带着谢东简一起倒在地上。
几个人扑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拉扯谢东简,赵真死揪着谢东简胸前的衣服,而谢东简则死命抓住匕首,拉扯挣扎中匕首便在赵真的身体里乱转,赵真痛得大叫起来。
突然“砰”的一声,院门被人踹飞,郎曜飞了进来。
十几个人一起去拦,被郎曜三拳两脚,全都打倒,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他飞身进入堂屋,谢东简还在挣扎,而赵真力气极大,一手死死揪着他不放,一手还抽空拔了匕首,往伤口上贴了两张符,登时就不流血了。
郎曜走近:“赵真,有什么冲我来,找他干什么?他一个凡人,与我们的恩怨毫无关系!”
赵真冷笑:“少装蒜,他是灵体,谁不知道他就是唐僧肉!你要得,我就要不得?”
“他同意了吗?你是绑架!”
“你是骗,比我抢也没更高尚,大家都一样,你就别装了。”
“你放开他。”
郎曜看到谢东简手掌上的伤口,皮肉外翻,还在微微渗血,
他见过无数伤口,从来没有一个伤口让他这样难受,他情愿这伤口是在自己身上。
“有本事你来抢啊。”赵真一手揪着谢东简,一手拿着一迭符纸。
郎曜慢慢走近,谢东简在赵真手里,赵真是个一根筋的疯子,
上次为了杀他,不惜与他同归于尽,把自己也炸得稀巴烂,他与赵真被炸还能拣起来缝缝补补,
谢东简可不行,他肯定直接灰飞烟灭了。
谢东简见赵真只盯着郎曜,不太留意自己,一拳往他伤口打去,赵真吃痛,手不由地松了,谢东简趁机挣脱,往外扑去。
赵真大怒,一手符全部朝谢东简飞去,飞出的瞬间符便着了火,无数张符团团把谢东简围了一圈,千钧一发之际,郎曜飞扑过去,张开怀抱,把谢东简护在怀里,无数张符在郎曜后背上炸开,如天女散花,谢东简则被圈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
谁知无数张符中竟然夹杂着显形符,郎曜瞬间变回雪狼,背上的毛瞬间被火燎着了。
赵真挣扎爬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桃木剑,直奔向雪狼,手中又甩出一张符:“定!”
郎曜之前为寻找谢东简,神识把整个京城筛了一遍,灵力严重透支,
接着马不停蹄地奔到天嶂山,刚刚又为护着谢东简被赵真的符所伤,
此时竟是浑身无力,被赵真的符定住,再也无法动弹。
赵真大叫一声:“去死吧!”
眼见桃木剑直直刺向雪狼的脖子,谢东简看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地撞开雪狼,桃木剑“噗”的一声,正中谢东简左肩胛骨,桃木剑灌注了法术,轻而易举地刺穿骨头,透胸而出。
郎曜大吼一声,冲脱符的禁锢,一脚把赵真踹飞,直撞到墙上,他冲谢东简喊道:“上来!”
雪狼驼起了人!
郎曜的原形是雪狼,但是比真正的雪狼高大很多,比狮子还要高大,此刻却伏下身体等着他,
谢东简肩胛骨被刺穿,痛入骨髓,被赵真攻击过的脑子像是被烧红的铁棍搅过,疼得快要炸了,
他滚过去趴上狼背,全身贴在宽厚的狼背上,紧紧地抱着狼脖子,
他回头看了眼,赵真像虫子般挣扎着蠕动了两下,拱了拱,却没能爬起来,又跌了回去,他的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满眼的都是不可置信——
那个全天下谁都不鸟的郎曜,从来不露原形的他,居然驼起了一个人!
郎曜僵硬了一下,活了千年,他的背上从来没有背过什么,包括活物和死物,
突然覆上谢东简灼热的身体,双臂抱着他的脖子,命门就在谢东简的臂膀间,耳边全是他呼出的温热的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