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如立马否定:“不不不!以前我们哪里认识京城里的人!”
谢东简看向谢天裕,他没有看他,只是站起来,拿起茶壶去旁边边柜上加热水。
“你认识的。去年圣诞节那天,也就是我出车祸的第二天,你拿着我的血液去哪里了?”
谢东简打了记直球。
陈香如脸色刷地白了。
谢天裕道:“没热水了,我出去叫服务员。”说完出去了。
“没鬼用的死老头!”陈香如小声骂道。
“不但认识,你还为姓贺的卖命。”谢东简一字一句地说。
“你胡说什么!”陈香如的声音大了起来。
“去年圣诞节,你拿着我的血液,坐飞机到首都机场,你的表侄阿光来接的血液,他送到了户部巷173号。”
陈香如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养子突然言辞锋利、眼神如刀起来,
以前他一直都很听话,也从不多想,从不怀疑,每年做换血疗法,甚至到后来的每季,他都从没问过为什么,
没想到一场车祸,让他完全变了。
陈香如不知道他知道多少,被他说中心病,只得强撑着不说话。
“那里是贺全德的家,也是贺国华、贺长锦的家。”谢东简盯着她的眼睛,“你还说不认识他们吗?”
陈香如被点中死穴,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暗骂丈夫跑出去不回来,就知道装老好人的,拿来的钱他倒用得爽,
而谢东简看着她的目光平静到冷漠,并没有愤恨与不甘,更多的是不屑与冷眼,完全是一副我静静地看你表演的旁观者样子。
陈香如咽了口唾沫,“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东简冷笑,露出白得发亮的牙齿,陈香如蓦然地想起野狗呲牙的样子,谢东简慢吞吞地:“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陈香如哆嗦了一下。
“这样吧,你把我怎么到你家的事说一说,或许我也就不计较了。”
“你!”陈香如又有了些勇气,“我养了你那么多年!还供你上学!”
“要我数一数吗?你每年拿着我的血液去卖,拿回来的钱够不够我吃的喝的?够不够我念书?
哦,还有,国家九年义务教育,基本上不花钱,
要不要我把你从九五年到上个月,从贺家取得的收入都算一算,列个表给你?
你难不成忘记了,我是学计算机的,拿数据于我而言,轻而易举。”
陈香如颓然,肩膀耷拉下来,过了好一会,她倒杯茶一气喝了,“我说了你就放过我?”
谢东简往后坐了坐,靠着椅背,见她坐得笔挺,双手抓着椅子的边缘,“那就看你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了。”
再次上了陈香如的当
陈香如看了眼门,谢天裕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