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伺候着褪了外衣，盖着被子在隔间打盹，到点了，会有人过来喊。
隔间点了熏香，蜡烛也给熄了，只留了一盏，还用纱网隔开，只留了一点晕晕的光。
外面吵吵闹闹的，像是有什么人来，又在下一瞬变得安静。
卫樆实在是困，耳朵扫了两下，确定没听见声音，脑袋在枕头上蹭了两下，找好位置闭眼。
来人脚步轻，身量大。
轻轻唤了几声阿樆，可他声音太小，不能让人听见。
接着在塌前蹲下，暗戳戳看了许久。
真可爱。
啪嗒一声。
烛芯晃了下，像是要被烛液压的熄灭。屋子里明明灭灭的，最终，撑起一片很小的光圈。
卫樆迷迷糊糊抱着被子，双腿蹬了下，耳朵也动了动，还是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头发散了下来，睡得舒服，如墨一般，大片的压在身下，身侧也有，少年侧着脸，脸颊压的肉嘟嘟的。
赵钰斐视线很好，屋内昏暗，但是一点不影响他的视线落在他的阿樆身上。
看起来很乖。
想抱着人亲，抱着人嘬，最好是禁锢在怀里，这样少年怎么躲都躲不过去，红着眼，或者还会哭，仰着脸被迫接受他的亲吻。
赵钰斐心格外的麻，他也爬上床，一把将人捞过来，抱娃娃一般，身体和四肢都紧紧缠在少年身上。
最后，他将头贴在少年脖颈处，像是吸五石散一般，沉迷的眯着眼彻底将头埋进去。
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热气一道一道打在少年脖子上。
他真的很想。
舌头伸了出来，慢慢舔上去，那一瞬间，赵钰斐瞳孔似乎收缩成了一道细线。
好滑，好软。
好香。
好香，好香，好喜欢。
卫樆被舔的不舒服，脖子那里湿漉漉的，漂亮的眼睛似乎睁开一道缝。
或许他心里还想着要守岁，并没有睡得很深。
他听见耳边细细的呼吸声，感觉到湿软的唇贴在了脖颈上，淡雅的气味也贴合上来。
生理性的毛骨悚然，先是脖子那里泛红，然后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脖子往另一边躲，可那道气息像狗一样，追着过来。
“赵钰斐……？”，他不再动了，声音细细小小的，还颤着尾音。
“阿樆”，背后的男人低头在他耳边用气声说话，声线温润轻柔。
卫樆松了口气，反手扇了一巴掌上去，“你干嘛吓我？”
赵钰斐不在意，顺着少年的脖子往上。
他捧起对方的脸颊，两只手几乎将少年的整张脸都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