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清汤寡水…真是让人没有食欲啊…”
许玉安的胃挑食的紧,正餐必须吃咸,饭前饭后喜吃甜,酸苦就样样不行。军营里粮食这种重要物资当然不会紧着他们这种不干活的人,有点好的全被秦朗分给底下的将士了。
知道他们的辛苦,许玉安作为主动留下来吃白食的客人自然不会脸大到要求他们将肉食端上自己的桌子。
看着莫长安吃的毫无芥蒂的样子,许玉安百思不得其解,
“按道理来说你才该是我们之中最受不了的吧,怎么还天天吃的这么香。”
京城子弟大多是没怎么吃过苦的,更别说眼前这位还是京城里最尊贵的几人之一,就这水里看不见几粒米的白粥,喝下去竟眼睛都不眨一下。
谁知莫长安闻言只是得意的笑了一声,
“娇气。”
许玉安…许玉安无言以对。
属于他的那碗粥被推到眼前,
“这几天一点发现都没有,看来这事情还有的磨。既然要住一段时日,还是早习惯早好。”
许玉安神思不属的接过碗,正当莫长安以为他又在想罗和县一事的时候突然开口,
“你这么能吃苦,莫不是儿时被人欺负了?”
莫长安一哽。
许玉安越想越觉着有道理,如若不是在宫中被人欺辱,天天锦衣玉食的人哪可能吃的习惯这些。
眼看着对面要为自己的想法气的半死,莫长安赶紧制住,
“别胡思乱想了。我这是因为十几岁的时候被父皇派去一起行兵打仗,路上缺衣少食的日子还算平常,过了段时日也就过惯了。”
说着还刻意的喝了口粥将自己的脸挡住。
许玉安本来还震惊于十几岁就要行兵打仗,忽而又想到古人年岁概念与现代不同,十几岁也不算太小。
但古往今来,当兵打仗都不是一件易事,许玉安郑重一拱手,
“辛苦辛苦。”
莫长安满意了。
……
军帐里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氛围不同以往,更是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秦朗作为当中官职最盛的一人,早就习惯了在这种时候打破僵局。
”…诸位有何看法,不如直说。“
几人面面相觑一会儿,终于有一人站出,
”回禀将军,密报之事还需慎重对待,我以为应当立即分派兵力前往东侧三道。“
另一人立刻上前反驳,
“简直胡闹!这密报语焉不详,实在不可信,要是听信此言因此将兵力分散,岂不是正好中计!”
“这密报本就由我们几年前安插的探子寄来,自然不可能事事详细。”
“你也说了是几年前,这两年南阳局势变幻莫测,一个小人物几年后突然出现,实在可疑!”
“当年安插的都是可信之人,现在还有证物在手,哪里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