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缘无故骗你做甚,好了好了,快过来帮忙……”
……
院内大门打开,几片将落未落的花瓣像是找准了时机,轻飘飘的飞到俊美男子的身边。
人映花红。
胡西容懒懒的坐在男人对面,轻佻的笑了笑,
“好一幅美人面,难怪父皇二话没说就把你这么大的儿子给认下了。”
说着抬起腰,坐直,
“我可是听说了,父皇原本给你准备地方说是金碧辉煌也不为过。皇兄表面不说,心里嫉妒死了……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非要住在皇宫里,还是这么偏僻的地界……难道是在使苦肉计?”
看顾朝抬眼看她。
胡西容耸肩,
“你这地方隔音可不太好。”
这些日子外面那些同情的声音传的可是一清二楚。
“喂,不仗义了啊,怎么说你能认祖归宗也有我一份功劳不是。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说说?”
顾朝听到这话,无端想起当时胡西容装作刺客挟持他的时候。
人前人后,这人都是一样的土匪作派。
人生的骤转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胡西容第一次被秦朗打退后很快就又来了第二次,那次她谨慎的没有进来,只是射箭传来一封信件和一个信物。
信上写了顾朝的出生,那些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点点滴滴被写在厚厚一塌纸上。
上面说他原本是南阳国的皇子,只是生母出身卑贱,又不是在皇帝期盼的情况下有了身孕,丝毫不受重视。
他的生母被随意安置在了皇宫内的一个闲置院子里。在那些明枪暗箭之下,竟也最后将他平安生下。
可是皇帝不喜欢这个孩子。
他已经有许多孩子了,个个出身高贵。不像这个孩子,既瘦弱又卑贱。
母亲最后也没有得到位分,她没有名分,也害怕参与皇家纷争,又这样没名没分的过了半年,她终于鼓起勇气自己开始生活。
于是自请出宫,想将顾朝带走。
可是她出身太低,脑子又愚钝,不知道皇家从来不会让血脉外流。
皇帝下令将母子二人秘密斩杀。
母亲被那些拿刀的人吓坏了,却也没让自己的孩子死在刀下。
“死无全尸。”
顾朝几乎要将纸上这四个大字看穿。
胡西容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这些年宫里的皇子皇女死的死伤的伤,父皇年纪也大了……他查到你居然没死,希望你能回去。”
南阳的皇帝丢掉的残次品不少,等到垂垂老矣子嗣凋零,又开始疯狂的查找当年的漏网之鱼。
查来查去,那些坟头草都长了一人高的土包里,居然真的差了一个人。
顾朝将信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脚碾碎,眼底的恨意看的人慎得慌,
“回去?他以为我们都是他的狗,想杀就杀,想回就回?”
胡西容看着他,也没为了自己的父皇反驳什么,牵强的笑了笑,
“可能吧……你自己想想。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