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人手不够了，先别杀了，放柴房吧。
好蠢的人。
简直蠢的没边了。
…
另一边。
“你们这边献祭不杀人啊…”
许玉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身旁的闷葫芦口中问清楚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原来所谓的河神献祭不是要把所有人都扔进河里或者干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只是将抓到的男人女人都带进河边的几座深山里，河神会随机进入一座山给众人“赐福”，保佑众人平安。
听说有人曾在出来的时候被赐予了金银珠宝，也有少数人因为惹怒河神被杀头，更离奇的是有人进入深山后回来不久就怀孕了，这样的人会被称为神女，家中在孕期会免除一切税务…
所以对于将自己献给河神这件事情对于很多百姓来说甚至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有些家庭困难的百姓甚至会主动将家中的女子上交。
“活着就有机会带回财宝，怀孕了就可以免除税收，死了家里就少一张嘴…这世道，女子就是如此。不过现在漂亮的男子也被允许进入神山后，我也就被家里扔出来了…”
说着忍不住掩面哭泣，
“阿姐已经死在里面了…我会不会也…”
许玉安听着少年颤抖的声音心底也沉重下来。
河神…吗。
人逢苦难，多信神佛。
————
许玉安伸出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安静等待耳边的呜咽声逐渐平息，无端陷入一些宽泛的思考，
“小孩，你是真的信这里有河神吗？”
衣裳破旧的男孩听到许玉安出声，仓皇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干，本就不太白净的脸上现在更是沟壑纵横。
看的许玉安忽然笑了一下。
他在等他的答案。
…
“信。”
不能说完全出乎意料。
许玉安挑眉，
“即使被自己的亲人扔在这里？”尊严体面说来轻浮又奢侈，但毕竟生死攸关。
说起自己时男孩总是沉默的，轻微摇头，
“我爹娘信，阿姐信，罗和县的人都信，我没得选。”
绸缎的撕裂声。
许玉安忽然身子一软，心里一瞬间涌现出无限的同情和悲哀。
大抵是自己的英雄主义作祟，许玉安偏头，两个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一起，
男孩缩着身子躲避的间隙忽然听到身旁的低喃，
“我把你们都救出去，你说好不好？”
男孩的身子停住，两个人形成一种有些别扭且难以维持的形状，他的头抬得有些费力，
“你能吗。”
许玉安配合着这个难受的姿势，笑了一下，
“不知道啊…”
“我努努力。”
…
“大人，那间屋子就是了。”
由于不知道莫长安的姓名，又有帮他们松绑的恩情在，两兄弟开始自发的将这位凶神恶煞的好心人以“大人”称呼。
莫长安顺着那个稍大一些的男人手指方向看去，